肖樹謙看了一眼,苦笑道:“不用急著拒絕我。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前,還是留給我些許希望吧。”說完他走進章子堯,認真而深情的說道:“子堯,我想要和你一起,永遠在一起,永遠的不分開。你的人生,絲毫我都不想錯過,你的一切,我都想擁有。”
他的話音一頓,微微帶著嘶啞說:“我無可抑制的想要,親吻你,擁有你。”他自嘲一笑,繼續說道:“我的心就是如此的醜惡,不堪入目,那些齷蹉的心思,時時刻刻盤踞在我心中。”
“不!才不是這樣。”章子堯想也沒想就反駁道:“不要那樣說自己!”章子堯抬頭望著肖樹謙懇求一般的說:“我們可以就像現在這樣在一起生活。為什麼一定要改變?我們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不好嗎?”
“是啊?為什麼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肖樹謙自言自語道,忽然他對著章子堯一笑,那個笑容裡包涵了太多複雜的東西,以致於笑容過後章子堯什麼也沒記住,但很快的他就樹謙熟悉的聲音說道——
“大概是因為恐懼吧?恐懼著說出來會失去你。但比起恐懼的事物比起,恐懼本身更讓人害怕。”肖樹謙沒有猶豫的就回答道:“改變固然可怕。但是因為恐懼改變而對一切視而不見更是愚蠢。因為恐懼是最可怕的殺手,會在日日夜夜中消磨你所有前進的勇氣,最後只剩你自己一人獨自在絕境煎熬,成為進退維谷的可憐蟲。我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他深深的望了眼章子堯,有些話他沒有說出口,恐懼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更深處的原因不如說是貪婪,貪婪的想要擁有子堯的一切,現在他所擁有的根本無法滿足他。
只要一想到,以後會有一個人取代他的位置站在子堯的身邊,他就覺得心在烈火上灼燒,嫉妒的毒火時刻不停歇的煎熬著他的靈魂。
與其那樣可悲的恐懼的日夜生活在失去的忐忑中,不如趁著這個幾乎,爭取一把。
他從來都不是懦弱者。
肖樹謙深深知道子堯對他有多麼依賴,他又多麼害怕失去子堯,子堯同樣害怕著失去他。
與其踟躕在原地,不如賭一把。
肖樹謙深深的望了一眼子堯說:“子堯,如果我們能平安的回去。我會離開一段時間,給彼此一個一些呼吸的空間。畢竟——”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這種事情說出來之後,我們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再重新面對彼此。”
他說並不是假話,他原本就計劃會去外星域,雖然只是短暫的停留。
“你要離開?”章子堯難以置信的望著肖樹謙,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著:“你要離開我?”
肖樹謙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反駁。
章子堯心如墜冰窟,他知道這是一個非此即彼的問題,沒有轉圜也沒有折中。失去或者得到,二選其一,看似選擇權在他的手上,但是樹謙的每一句話都在逼著他做出決定。
樹謙在他的生活中扮演著怎樣的重要的角色已經不言而喻,樹謙就像深深紮根在他心中深處的藤蔓,哪怕只是稍稍用力拉扯試圖分開,都會讓他心痛得好像馬上就要被撕碎。
就像他曾經和姜瑾說過的,他不會畏懼前途的坎坷,因為他知道樹謙會永遠陪伴在他身邊,這是一種能讓他無畏前行的力量。
章子堯在此刻才忽然明白,他一直都刻意的忽視一件事情,樹謙真的能陪他一輩子嗎?樹謙又會以什麼樣的身份陪著他呢?
兄弟嗎?章子堯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蒼白無力。
愛人嗎?驚世駭俗,背德的愧疚幾乎將要把他淹沒,可是他怎麼能和樹謙分開呢?
這還是比讓他死還要難受的事情啊。
肖樹謙死死的盯著章子堯的每一絲表情,直到章子堯眼簾低垂,看不清任何表情,他的心才一點點的冷下來,子堯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
肖樹謙忍住心中的那絲針錐般的痛,勉強笑笑說:“子堯,沒有關係,以後……我還是你的朋友。”
“不——”章子堯忽然抬起頭,直直看著肖樹謙的眼睛,眼中彷彿有看不見的波濤在翻湧,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說:“所以你還是會離開嗎?”
“我——”子堯望著他的眼神讓肖樹謙動容,肖樹謙無法狠下心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
“那就如你所願。”
章子堯接下來說的話讓他心臟猛地一停,他不可置信的猛地看向章子堯。
章子堯深深的看一眼肖樹謙,靠近肖樹謙,眼與眼對視,呼吸噴湧出的熱度糾纏帶出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