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走過去，在離男人幾步外停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男人看著他，語氣很隨和，“什麼事？”
小女孩好奇地看著衛西凜。
衛西凜覺得求人時還戴著墨鏡不禮貌，猶豫了一下，取下了墨鏡，“是這樣的，我想給我的妹妹買幾套秋裝，但她沒有來。這位小妹妹和她差不多大，不知道能不能請她幫忙試一下衣服？”
“舅舅？”小女孩仰頭看男人。
“你自己決定。”男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目光落在衛西凜臉上，心裡在想，這個搭訕的理由找得不錯。他確定剛才感覺到這個少年盯著他看了許久。
小女孩痛快地點點頭，“可以。”
“謝謝。”衛西凜先對男人露出微笑，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這邊，我看中了這三種款式的套裝，麻煩你了。”
小女孩很乖巧，拿著衣服去試衣間。
衛西凜問系統，【002，小姑娘幫了我的大忙，送件什麼禮物給她合適？】【衣服？髮卡？零食？故事書？】
【特別一點，但又不會太離譜的。】
【宿主可以送她一個會說話的存錢罐，每次投幣，存錢罐都會說話，而且每次說的話不一樣，一千次以內不會重複。】衛西凜面前出現七八張不同造型的存錢罐的圖片，一眼相中了其中一個，【說話的原理是什麼？會不會惹人懷疑？】【裡面有一個重量方面的感應裝置，一旦拆卸，會自動銷燬銷燬，宿主不用擔心。】衛西凜放心了，【多少聲望？】
002說道：【999聲望。】
【買了。】衛西凜猶豫了一下，又道，【也給那個男人送一件小禮物吧。有特別點的打火機嗎？】他從那個男人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因為要唱歌，為了保護嗓子，衛西凜不吸菸，但其實他很喜歡煙味，當然，是淡淡的煙味。像煙霧繚繞的那種場合的煙味他是很反感的。
【有的。】
光幕上出現幾張不同的圖片。衛西凜選中一款銀白色的，導彈造型，充滿質感和美感。
小女孩的體型和衛澄澄差不多，衣服上身的效果很好。衛西凜示意銷售員將衣服包起來，假意從手提袋裡拿出存錢罐遞給小女孩。
“謝謝你。一件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這個存錢罐是美人魚的造型，外形流暢而精美。小女孩露出喜愛的表情，徵詢地看向男人。
男人點頭後，她才收下，甜甜地向衛西凜道謝，“謝謝哥哥。”
衛西凜點點頭，拿出打火機，含笑道：“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想搭訕。
他收下打火機，等著男孩詢問他的姓名和電話號碼，卻見男孩戴上墨鏡徑自去櫃檯結賬，再次對他點頭示意就拎著衣服離開了。
男人的俊臉僵硬了一秒。
小女孩的口袋裡剛好有一個一元的硬幣，將它從美人魚頭上的頭花處投進去。美人魚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存錢罐發出柔美而動聽的聲音，“快六點了，我正好餓了。謝謝主人請我吃飯。”
小女孩驚喜地抬起頭對男人說道：“舅舅，她會說話，還知道時間！”
存錢罐會說話不稀奇，但能根據時間來說話，則有些“智慧”了。服裝店裡的其他人好奇地看過來。
“舅舅，你給我換硬幣，我想試試她還會說什麼。”小女孩催促道。
“嗯。”男人從皮夾裡拿出一百元的紙幣，讓銷售員換成硬幣。這裡是童裝店，為了吸引更小的客人，裡面準備了三臺投幣的搖搖車。收銀臺那裡有足夠的硬幣供客人兌換，所以銷售員很快就換了一百個銀幣。
小女孩迫不及待地又投了一個。
美人魚羞澀地道：“太感謝主人了，剛才沒有吃飽。”
第三個硬幣。
“真好吃，能再來點嗎？”
第四個硬幣。
“主人太客氣了，謝謝！”
小女孩一次投了兩個硬幣。
“噢！您喂太快了，我會噎到的！”美人魚語氣有些哀怨。
小女孩下意識說了一句“對不起”。
第五個硬幣。
美人魚猶猶豫豫，“呃……晚上不能吃太多，容易積食喔。”
小女孩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但還想再試試，於是又投了一個，很好奇美人魚會說什麼。
美人魚嗓音甜美地請求：“好吧，最後一個了，明天再餵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