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字,是一次性全部上傳?還是找人幫忙上傳,每一天依舊更新一萬字?
分別支援兩個選項的讀者都很兇殘,像打架一樣,一會兒選項A佔上風,一會兒選項B佔上風,幾乎每一秒資料都在變化。衛西凜嚇了一跳,果斷決定還是自己拿主意吧——找人幫忙更新,每天一萬字。
快八點時,雨還沒有停的預兆。
好多新生站在陽臺上遠眺,都希望軍區能推遲一天接他們入營,但很快他們失望地看到一輛輛軍用卡車駛進校園,不由都唉聲嘆氣。
沒過多久,走廊裡響起漸近的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兒,衛西凜聽見附近的幾個寢室陸續安靜下來,少頃,一個人大步走進306。此人相貌堂堂,身高接近一米八,穿著一身迷彩服,身姿筆直,盡顯軍人風範。
“我叫王程,由我來教你們打包被褥。”
衛西凜總覺得王程好像特意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肖昊然和郝俊郎看到這麼有氣勢的軍人,趕緊站起來。
張騫依舊坐在椅子上沒動,王程看到他的被子和褥子都迭得很整齊,臉盆夾在中間,是標準的打包方法,沒說什麼,把帶來的四個大號的防水行軍鈕發給他們。如果不按照正確的方法折迭被褥,可能無法塞進行軍包裡。
王程教了一遍,衛西凜就學會了。
肖昊然和郝俊郎學得也不慢,但效果不太好,試了兩三遍也打理好。
王程讓他們先去樓下走廊排隊。
衛西凜揹著大大的行軍包,右手拖著行李箱下樓。一群記者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圍住他拍照。
“衛西凜,馬上就要參加軍訓了。聽說訓練非常苦,有信心堅持一個月嗎?”
衛西凜揚唇一笑,“我覺得沒問題。坦白說,我從小就很佩服軍人,所以一直很嚮往軍營生活。這次對我來說正好是一個機會。”
“這個行軍包有多重?看你揹著好像很輕鬆。”一個記者看了看其他人,笑著說道,“其他同學多多少少有些齜牙咧嘴。”
“我的這個行軍包裡有一床被子、一床褥子、一個枕頭和兩個盆,兩個盆裡我還塞了一瓶洗潔精、一個水杯和一個飯盒。大概十五斤左右。要不要試著背背?”衛西凜和記者們開著小玩笑。
記者們都覺得采訪衛西凜是一件既輕鬆又愉快的事,因為衛西凜從來不用大牌,而且非常有耐心,偶爾還會像這樣開一些小玩笑。
那個女記者果真試了試,直稱好重,其他記者都笑起來。
肖昊然和郝俊郎站在一旁看著,都很佩服衛西凜在鏡頭前的從容和自如,就像是天生就應該站在鏡頭前。
記者們採訪完後陸續離開。
衛西凜不著痕跡地尋找著顧延錚的背影,他是讓男人不要來,但心底還是希望他能來的。很快,他看見不遠處一棵樹後站著一個人,撐著一把黑傘,頓時雙眼閃亮。
他家男人。
兩人不方便說話,顧延錚遠遠地對他勾唇淺笑,漆黑的雙眼溢滿溫柔。
新生陸陸續續地下來,很快,教官們安排他們上軍卡。一看軍卡里連個凳子都沒有人,不少人臉都綠了。從宿舍樓到停車的地方還有段距離,學生們的腳踩了水,上車後,車廂地板溼淋淋的,怎麼坐?學校離軍區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總不能一路站著,那得多難受。還有,行軍包怎麼放?直接放地板上多髒。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麼辦。
教官們忍笑的表情有些腹黑:孩兒們,從現在就開始吃苦吧。
衛西凜沒那麼嬌氣,佔了一個靠車壁的位置,直接坐在行李箱上。他的行李箱質量好,裡面塞得又滿,不怕坐壞。行軍包緊挨著行李箱放著。
郝俊郎和肖昊然趕緊挨著他佔了個地兒。
“哎,同學,給我留個位置。”
衛西凜聽著這個聲音很耳熟,抬頭一看,是肖誠毅,不禁很意外。“你怎麼能上來的?”
肖誠毅和他的攝像師擠到衛西凜身邊坐下,他們也帶著行李。
肖誠毅抓起他脖子上掛著的證件給衛西凜看,擋著嘴,低聲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本我是想進軍區給你做個訪問、拍幾張照,但沒門路啊。沒想到昨天晚上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進軍區採訪,還給我送來了這個證件。不過那人有一個要求,我們拍的照片和影片都要先給他過目才能釋出。”
攝像師脖子上也有證件。
衛西凜一聽,立即猜到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