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比朱開山那樣膝蓋不值錢,誰強就跪誰的牆頭草有品多了。
而至少到挾持杜陵這一步為止,事情都在按照她的計劃發展。
近身纏鬥是一種很能限制其他人增援的戰術,而仗著本體是柔韌多分支的攀緣植物,蔓娘更是練就了一身隨時可以丟卒保車的硬功夫,至少原本想要給小情人一點鍛鍊的天帝,就錯失了將人奪回來的機會。
雖然被一劍砍掉了小半邊身子傷及根本,但是蔓娘還是得手了。
被抓住後人質也特別配合劇情發展,都不用蔓娘自己起頭,這還傻兮兮念著那點假交情的小鸚鵡。就先顫著嗓子開勸了:“別、別衝動……那個蔓蔓啊,咱們可想清楚啊,追隨魔修的腳步是沒有好下場的,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你有什麼難處我們都願意聽聽的。”
將自己藏在杜陵身後的陰影裡的女妖聞言手上一抖,眼中適當的劃過一絲惶然:“你們懂什麼,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既然註定死活都會在煉獄裡,還不如、還不如……”
“不要這麼說啊,別太小看我們小梨子嘛,一時修煉了魔功有什麼可怕的,我們有辦法讓你淨化身體再重修正途的啦……所以你手穩一點啊?!”杜陵雖然極力想要裝得輕鬆淡定,但腔調聽著好像快哭出來了,腦子盡力的向後仰著,試圖要避開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利器。
藤蔓所化的木刃鋒利不鋒利還不知道,但看那綠油油的詭異色澤,明顯是自帶劇毒啊!這要是因為招安物件情緒波動大了一點,不小心刮破一點皮,你說他冤不冤?
——果然如尊上所料,他們手裡有能夠抑制魔化的東西!
蔓娘心中湧上一陣狂喜,但面上卻顯出十足的恐慌驚懼,一臉的你們肯定在騙我的懷疑,卻又在眼底露出微微一絲真情實意的掙扎來:“少騙人!你們這些名門正道難道會為我這樣的妖孽費功夫?反正都是被視為蟻螻,那追隨天帝還是魔尊有什麼區別——”
她嗓音乾澀撕心裂肺,每一根髮絲似乎都浸透了一種無望掙扎的痛苦,甚至讓一直面如霜雪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