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時候,他還幸災樂禍了好一陣。
為此,高亥仁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氣,不然也不會老想著造反當皇帝。甚至為了消耗朝廷的大軍,故意挑起土人的矛盾,讓土人鬧起來。
如今高亥仁已經死了,看不到嶺南的變化,不然他若是看見了,估計還得再被氣死一回!
偌大一個聚寶盆就在他手裡,結果他愣是沒發現,在這個地方足足苦了幾十年!
不過高亥仁死了,高亥充卻還活著。他雖然不是高亥仁,可是看著嶺南的一系列變化,他也眼紅了!
嫉妒,太嫉妒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那黃口小兒哪來那麼多主意?不過一塊人憎狗嫌的破地方,怎麼到了他手裡,就變成聚寶盆了呢?
難不成,那黃口小兒還真是什麼真命天子不成?
不行,他不甘心!就算是真命天子也該是他,怎麼能是那個黃口小兒?他哪點不如高子辛了?
再想到大寧的貧瘠,高亥充心裡就氣得更厲害了!
他怎麼就不是嶺南王呢!
他也不想想,如果他是嶺南王,如果嶺南不是在高子辛手裡,高子辛怎麼可能賣力氣發展嶺南來壯大敵人?
高子建眼看著高亥充不斷嘆氣,就是不肯說句有用的話,心裡也不滿了:“父王,您還在猶豫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難不成要繼續坐視高子辛把嶺南給發展起來嗎?”
高亥充目光陰沉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毀了高子辛的佈置,讓他功虧一簣!”高子建毫不猶豫地說道,隨即提議,“父王,您在嶺南的人手應該還在吧?不如就讓他們來做。那些土人不是都想投靠高子辛嗎?只要咱們多殺些土人,再栽贓給高子辛的人,那些土人肯定會鬧起來的!還有那些海鮮,咱們也可以讓人在裡面下毒,到時候只要毒死了人,那些海鮮就別想再賣出去了!”
他越說越來勁,表情極為興奮,神色間透出一股刻骨的瘋狂,看得高亥充心中駭然。
高亥充驚駭地看著越說越得意的高子建,突然覺得這個兒子異常陌生。
身為一個將造反視為畢生追求的王爺,高亥充自然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他倒不是覺得高子建的想法太下作,可是高子建眉目間透出的瘋狂卻讓他異常警惕!
高亥充突然覺得,高子建已經瘋了。
不擇手段是一回事,可要是將不擇手段當成是樂子,那就是瘋子了。
高亥充不願承認這一點,可是他仔細打量高子建的神色,最後卻絕望地發現,他根本沒辦法不承認。
他這個一直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是真的瘋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一直被他刻意逃避的問題,他的那些兒子們,怕是都已經被高子建給殺了。
不,或許並沒有。
高亥充深深地看著高子建,突然想到,若是被他看重的高子淳也被殺了的話,高子建這個瘋子不可能不把這個訊息告訴他。
高子建既然一直沒說,那高子淳就肯定還活著!甚至沒被高子建抓住!
也就是說,他還有希望。只要高子淳能活著回來,能扳倒高子建,他就有希望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重新當他的寧王!
想到這裡,高亥充便說道:“你猜得沒錯,本王的確還有一些人手正潛藏在嶺南。不過他們並非直接聽命於我,而是下面的人在管。”
高子建聽到這話便激動起來:“那您現在就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他早就想控制高亥充手裡的那批暗樁了,如今,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將那些人全部控制在手裡!
高亥充深深地看著他,突然警惕起來:“他只會聽本王一個人的號令。”
高子建冷笑:“父王,您就別糊弄兒子了,趕緊把手令和名單交出來吧,不然,兒子可不敢保證您會不會受罪了。”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敢讓人折磨本王不成?本王可是你親爹!”
“親爹?”高子建嘲諷地看著他,目光中透著強烈的恨意,“父王,您該不會忘了,母妃她是怎麼死的了吧?您大概是不記得了,但是兒子可一直記得。”
高亥充死死地瞪著他,氣得臉都紅了:“你母妃明明是病死的!”
寧王妃的確是病死的,並未有人動過手腳,高子建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正如高亥充猜測的一樣,自從他得到昏君系統之後,他就在系統的不斷蠱惑之下已經瘋了。
他冷眼看著已經垂垂老矣,甚至頭髮都已經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