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南城,沒人敢教。眼看著阿大就快八歲了,漢字都不識幾個,真可把我愁死了。”
真是,您老人家的兒子,指不定野成什麼樣子呢!又頂著玉女娘孃的光環,誰敢教啊!
“不知娘娘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選?”本著為娘娘分憂解難的原則,我立刻滿臉堆笑道。
“聽聞王爺府上有一位徐夫子學識淵博,曾經擔任過翰林院的學士。”她憂慮的說道,“只是聽聞他生性清高,恃才傲物,不知願不願意放下身段來教我兩個兒子。”
“他呀。”我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去替您說說,不一定能成,不成的話您也別放在心上,我這兒還有一位周夫子,論學術造詣也是一等一的好。”
玉女娘娘眼光獨到,一挑便挑中了整個王府裡最有才華的人。有才華的人大都極具個性,這位徐廣義徐夫子也是如此,當年在朝中,那可是敢和張閣老拍案叫板的人物!
後來?後來不就被貶到本王這兒來了麼?
成祖之後,藩王就是藩地地位最高的吉祥物,加上本王又是個胸無大志、一心玩樂的貨,這位躊躇滿志的徐夫子過得真是異常憋屈。
“那就有勞王爺了。”說罷,這個野丫頭站起來,對著我微微欠身,行了個漢家女兒的禮,驚得我毛骨悚然,“若二子他日功成名就,我趙玉娘一定不忘王爺恩澤!”
我看著她欣喜的樣子沉默不語,感謝倒是其次,現下已經是西元一五七七年了,距離一□□四年滿清入關還有六十七年,正值大明朝後期最黑暗的幾十年,萬曆怠政、東林之爭、閹黨之禍、農民起義,一個個歷史書上才能看到的詞語,正在或者即將發生在我眼前的這個世界。
此時從政,並非良策。
然而趙玉娘卻渾然不知,科舉制盛行的朝代,人們對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總是抱著一種美好的幻想。看來,有必要在合適的時候提點她一下。
好不容易學會了易容術之後,我終於可以去見楊昭駿了。眼下戰事不吃緊,他也不好意思再霸佔本王的王府,索性直接搬到城外的軍營,與將士們同吃同住。
本王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傢伙,這下要見他來回得趕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