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
城樓下的溫若飛卻是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溫主簿!”副將連忙過來扶他,溫若飛擺了擺手:“沒事……呵。”他捶著胸口心有餘悸:“一揚沒事……幸好乙/醚瓶子好用。”
“那是啥啊?”副將沒有遠鏡,看不太清城樓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李一揚突然就掙脫了胡元亭,然後形勢就急轉直下了。
“麻醉劑。”溫若飛笑了笑:“吸入起效,急性大量接觸會頭痛、嗜睡、嘔吐。”
“……蒙汗藥?”副將猜道。
“嗯,不用吃只要聞到就會中招。”溫若飛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還好有用……”
“……您做的?”副將看著面前坐在地上的書生,嚥了口唾沫。
“啊……用酒精還有硫酸混在一起做。其實都是小把戲了。”溫若飛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副將倒抽了一口涼氣。書生……也能這麼可怕?
城門很快被投石機和火藥轟開。剛剛趕到城門邊上的蕭淵迎面就望見潰退的叛軍和如狼似虎的玄軍將士。衝殺在前排的正是怒氣正盛的李一揚!
“雲遠!”他心中大石落地,揚聲喊了一聲。
“仲安,來遲了!”李一揚大笑著,一槍點倒一個叛軍:“情況如何?”
“韓禹和王妃等人應該已經會合,是安全的!”蕭淵飛身上前,接過李一揚甩過來的一杆長/槍,抖擻精神,與他一道拼殺起來。
“你別說應該啊!”李一揚□□橫掃,砸倒一排:“孃的今晚我總覺得全是變數!他們在哪?”
“離這裡不遠!”
“去接應啊!”李一揚吼了一聲:“分兩個小隊出來!蕭淵,帶路!”
“是!”
距離寧樂等人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還沒有敵情,蕭淵和李一揚都鬆了口氣。
“可以放心了。”蕭淵放慢腳步上前推門。
“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李一揚嘟噥著跟著他進去,一進門就愣住了。
人都是齊全的,也沒有斷手斷腳,只是氣氛實在是……
韓禹一個人站在右邊,低著頭不說話,寧樂和她的護衛們坐在左邊,眼睛紅紅的,她手裡還拿著個……那大黑蟲子是什麼鬼?
“……你們來了。”韓禹尷尬地笑了笑:“咱們走吧?”
寧樂鼻翼抽動了兩下,隨即沉默地站起來,捧著她的黑蟲子,裙襬一揚,大步走了出去。
蕭淵和李一揚面面相覷。
“怎麼了韓兄?”
“這個……一言難盡。”韓禹看天花板:“先走,先走吧……”
一夜激戰,南寧關再無頑抗之敵。被乙/醚蒸氣麻翻在城樓上的胡元亭沒有等到醒過來就被玄軍士兵們斬殺,剩下的叛軍死的死降的降。
溫若飛一見蕭淵等人就撲了上去。蕭淵微笑著衝他張開雙臂,哪知卻抱了個空。
溫若飛死死抱著李一揚眼淚都要下來了:“雲遠啊啊啊——”
“你放開啊別我好不容易沒死在他們手裡要被你勒死了……”李一揚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
“啊對不起對不起!”溫若飛鬆開他,拉著他上上下下細看:“你沒事吧?哪裡傷到了嗎?”
“沒事兒。”李一揚挺起胸膛:“我好著呢。”
“你被挾持的時候我真的是心都快跳出來了。”溫若飛道:“我真怕胡元亭一聽我不在乎你死活就直接把你砍了……”
“哪裡,你做得很好呀。”李一揚跳起來拍了拍他的頭頂:“本將很滿意。”
“真的?”溫若飛眼神都亮了。
“當然……還有你那乙/醚瓶子真好用。”李一揚偷眼看了看蕭淵:“哎,別跟著仲安了,到我這裡來怎麼樣,要啥我給啥……”
蕭淵不樂意了,一把把人拽到自己身後:“李一揚,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挖人牆角的!他是聖上親自下旨給我的人,你別想搶!”
“嘿他是皇上下旨給你的?你是娶了他嗎還不讓我搶?”李一揚一副無賴樣。
蕭淵脫口而出:“老子回京就娶了他!”
“行啊你有種……誒?!”李一揚跳了起來:“仲安?”
“我說我回京就娶了他!”蕭淵破罐子破摔,一把攬過臉已經紅透了的溫若飛:“怎麼著,你還搶一個試試?”
“我……”李一揚看看一臉理直氣壯的蕭淵,再看看臉上紅透的溫若飛,跺腳:“蕭仲安你違反軍規陣前收妻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