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卻沒等他抱怨,就下明令禁止士兵們再窺探他做實驗,也不許議論他的新成果。理由很簡單,保密。投石機,火藥,硫酸,統統屬於絕密。參與制作的工匠,也都要一一約談,胡蘿蔔加大棒,必須保證忠心。
溫若飛心底裡很認同蕭淵的做法。他是個書呆,除了學術相關的事情別的都不怎麼在行,有個人站在身後給他兜底,他也很是心安。
“溫先生。”溫若飛走上城樓,一群士兵給他行禮,恭恭敬敬。溫若飛微笑著向他們頷首示意:“各位不用多禮。我來看看這些機器。”他隨身帶了些油,準備潤滑一下投石機的□□。
正在工作,忽然聽見眾人整齊的呼喝:“參見將軍!”溫若飛回頭,就看見蕭淵披著甲冑走了上來,腰間掛著長劍,又是一番威武形象。
“蕭將軍。”溫若飛帶著滿手油站起身想行禮,結果只是有些尷尬地鞠了個躬。“溫先生不用客氣。”蕭淵看看情形:“你在做什麼?”
“給投石機做保養。”溫若飛笑著道:“正在給它們上油呢。”
“這些事情也要你親自做?”蕭淵皺眉,冷冽的目光一掃,一邊的幾個工匠立刻緊張起來。
“我只是想自己動動手。”溫若飛連忙解釋:“做做這些不用動腦的小事,對我來說是放鬆。”
“是麼?”蕭淵看著他的動作。溫若飛穿著深藍色短打,外罩一件白色粗布的窄袖褙子,袖口捲起,纖細的手腕露在外面。
溫若飛的手,腕骨很細,指骨修長,十指靈活而有力。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動起來的時候,手法乾淨利落,還透出一股奇異的美感。
蕭淵看著那雙手,一時間有點兒出神。
“好啦。”溫若飛上完油,順勢把手上的油在褙子上蹭乾淨,起身卻發現蕭淵正在直直地看著他。那種眼神不是考量審視,非常柔和,一時間把他的顏值又提了幾分。
溫若飛暗搓搓地在心裡喊了一聲高富帥,然後把爪子拿到他眼前晃啊晃:“蕭將軍?”
蕭淵很自然地把目光從他手上移開:“不好意思,在想事情。”
“想什麼?”溫若飛好奇地問,蕭淵走神,應該不多見?
“主動出擊的事。”蕭淵看向遠處脫勒人的營地,目光中染上一抹厲色:“我的傷勢已經痊癒,是時候報仇雪恨了。”
“你好了?”溫若飛眼睛一亮,隨即又有點擔心地道:“你不會是剛剛好就要去打仗吧?衝動是魔鬼沾了就後悔,三思而後行啊。你可是全城人的精神支柱,別一個衝動把自己賠了我們上哪兒哭去。”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蕭淵看著他,頗為自信:“這次,血債血償。”
溫若飛看著他堅定不移的神色,心裡也慢慢爬上一絲信任。
果然這就是領導者的氣質?輕易就讓別人相信他,毫無疑問地追隨他。蕭淵某種程度上也是,靠臉吃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在此友情提醒:非化學專業人士請勿模仿!硫酸的濃度和腐蝕效果也請不要深究!
☆、等我回來就……
乘勝追擊打落水狗,是成功軍事家必備的技能。雖然現在的脫勒人距離落水狗還有一段距離——畢竟還有五六萬人馬,但是沒了主將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蕭淵蘇恆等人開作戰會議的時候,溫若飛與會。但是溫若飛同志軍事理論技能點嚴重不足,只能保持全程旁聽狀態。
蕭淵的作戰計劃是典型的聲東擊西,包括放風箏——精銳騎兵部隊騷擾吸引注意力然後邊跑邊打、包餃子——誘敵進入伏擊圈然後一鍋端、抄家底——小股精銳深入敵後燒糧草偷物資三大塊,最終的目的是徹底把這五萬敵軍的根切斷。
蘇恆負責帶領騎兵偷襲,羅海負責打家劫舍火燒糧草,而蕭淵,負責指揮最重要的伏擊殲滅戰。
“還有什麼問題嗎?”佈置完所有任務,蕭淵習慣性地問了一句,眾將都保持沉默,正當他準備散會的時候,溫若飛舉了下手。
“溫先生有何高見?”
“呃……沒什麼,只是有另外一件事。”溫若飛有點不好意思,最近都在軍營中生活,他也和眾人一起操練。他很想學點格鬥技巧什麼的,但是沒人教,那些十夫長百夫長對他都超級客氣,根本不認真指點。
羅海看看他:“溫先生想學武,太晚了點,您都二十多了吧。”
“是啊,但是不用學得很好,夠用就成。”溫若飛道:“我總不能一直這麼弱雞,跑都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