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谷立刻又給顧子舒使了個眼色,下巴向顧夜方向點了點,意思是說,他們打鬥時誰來看顧沒有絲毫打鬥能力的顧夜?
顧子舒略一沉吟,就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幾個瓶瓶罐罐,塞入顧夜懷中,並未刻意降低聲音,對方數人也聽得一清二楚:“夜兒,這其中丹藥是我於這秘境中所得,可將藥粉灑出以作防身之用。”這話也是警告對方,不要輕易打顧夜的主意。
寶藍色衣衫的陰險武者聞言,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本少爺就說,進這密地這麼久,一點收穫都沒有,卻原來都讓你這廝搶走了。你們都在等什麼,給本少爺上,殺了這三人,他們身上的資源,本少爺全部都要據為已有!”
“是!!”六個護衛聽命,擺開架勢就衝了上來。
一時倉促,顧子舒與虛谷兩人來不及配合戰術,顧子舒便儘可能多牽制修為高的武者,將兩個玄境三重武者都吸引過來,同時還想一口氣再對上兩位二重武者。虛谷看樣子也是個能打的,兩個玄境一重武者都被他引過去,同時還牽制了一個玄境二重武者,這樣一來,顧子舒以一敵三,壓力就小了許多。
顧子舒很快念動心法,首先便是蒼元訣第二式雲捲雲舒,配合元氣的輸出與詭譎的步伐,他的周身很快就讓他繪製出一個小型陣法,靠近的武者神識受到矇蔽,辨識不清敵人的方向。
這一招對於玄境一重的武者還很有用,但對於玄境二重效果就不那麼明顯了。兩位玄境二重武者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勉強適應了這迷陣的阻礙,還是朝顧子舒衝了過來。
不過顧子舒也並不指望一招制勝,不慌不忙地取出金遙劍握在手中,瘋狂地輸送元氣出來,整個劍尖甚至都縈繞上一層朦朧的白霧,閃爍凌冽的光芒。
他必須速戰速決地解決其中實力稍弱的武者,才能專心對付那兩個玄境三重。因此,他絲毫不敢保留,一上來就輸出了目前能動用的最多元氣,以至於那些元氣都幾乎在他周身凝成實質。
抬步,瞬移,刺出!
“嗯……”一聲奇怪的呼聲,卻非是由對面的敵手發出,而是另一個方向的熟人發出,引得顧子舒不由偏頭去看。
只見虛谷一把笛子握在手上,然而手臂卻微微發顫,面色也染上一絲薄紅。顧子舒憂道:“虛兄,你可是身體不適?”
虛谷又是一聲悶哼,甩甩頭:“拼了再說!”
這時,兩方對手都已近至眼前,顧子舒也來不及多問,手中金劍靈活揮動,引著玄境三重武者遠離虛谷與顧夜,同時攻擊手段就對著玄境二重那人,毫不留情地使出。
在他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玄境二重武者壓根沒有還擊之力,很快便倒地不醒。失去一個對手,剩下兩人周旋起來也更加容易一些,顧子舒拿出兩年來的實戰與理論所有成果,遊走在二人之間,可謂遊刃有餘。
唯一讓他需要注意的,就是阻止這倆人靠近徒弟與虛兄,對手倆人自然能發現他之顧慮,也是刻意將戰場往兩個弱者引去。因此,場面一時間就有些僵持起來。
好在他分了一絲心神牽繞在徒弟周圍,若是真有人靠近,他也能及時反應,並未能讓那兩人得逞,至於同行的虛谷,實力確實了得,清笛聲響,落在顧子舒耳裡頓時有如神助,直覺神清氣爽,連敏捷度都比平時更拔高一點,而虛谷的對手卻是像聽見了地獄的樂章,捂住腦袋痛苦大叫起來。
虛谷就一邊吹笛,一邊挪動步子,遠看似乎在圍著那兩人繞圈,但其步伐又隱隱有一種規律存在。如此這般吹奏了半首不知名曲子,兩位與他同境界的武者竟然就唇角溢位鮮血,轟然倒地,而比他高一重境界的那位對手,亦是半跪在地上,面色憋得青白,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正可謂,殺人於無形。
而虛谷就立刻變換了一首更加激昂的曲子,曲子殺傷範圍比方才那首和緩的要稍小,但其劇烈程度卻是更加明顯,簡而言之,就是針對性更強了。在他曲子攻擊之下,玄境二重武者竟也很快不省人事。
整個過程只在一首半曲子的時間,然後虛谷見顧子舒還與兩位三重武者僵持,就抄起笛子衝入顧子舒所在戰場,再與同伴並肩作戰。
然而,先前感受到的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就又湧上來了,並且,越是靠近顧子舒,心跳似乎就越是加快。顧子舒刻意讓出一個缺口讓他靠近,而他站到顧子舒身邊之後,只覺得一陣強烈的心悸。
他不自然地側身去看了顧子舒一眼,手持金劍的顧子舒,雖然略顯清瘦,但身體線條流暢優美,面容溫潤,即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