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少宗主是斷袖那個傳言……難道是真的?”
同伴也表示細思恐極:“那我們怎麼辦!我守身如玉二十年,就等少宗主什麼時候能……”
等顧子舒晃悠悠揹著瘦弱得沒幾兩骨頭的小孩回到舒夜居時,顧夜已經睡著了。他把人放回床上,雖然動作已經夠輕,但顧夜還是被驚醒了——廢話,再不“驚醒”人就跑了。
瞪著有些迷濛的眼睛,顧夜伸手拽住顧子舒的袖子,遲疑地問:“你又要走了?”
好像沒斷奶的小孩……
對著這張漂亮的小臉,顧子舒依舊說不出拒絕的話,輕咳一聲:“閉關三日,身上不太利索。我先去沐浴,再,再回來陪你。”還沒找到女朋友就先當爹的感覺真怪異。
顧夜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嚴肅的小臉也重新緩和下來,乖乖躲進被子裡,眨眨眼:“好的,我等你……”
趁顧子舒沐浴的空檔,顧夜做了一件事。他散開頭髮,脫掉外套,剩下一件裡衣和一條中褲。想了想又把中褲脫掉,這下,下半身頓時就光溜溜了。最後他扯了一把裡衣,露出一大片細嫩雪白的胸脯。
沒錯,他、要、色、誘。
他沒忘記,他來水天宗的任務是接近顧子舒,拿到鎮宗之寶和傳訊工具。而他自己也打定主意要藉此機會脫離魔族。
如果顧子舒真的抵抗不住誘惑,要殺了他嗎?
他知道自己從小就有個毛病,就是嗜血。自從被扔到地獄般的魔營,殺掉第一個試圖搶走自己食物的同伴,溫熱的血液噴灑在他臉上時,那種戰慄興奮感就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
不知道顧子舒的血液是否也像他的人一樣香甜?顧夜設想了一番顧子舒被他剖得鮮血淋漓的樣子,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氣悶,完全沒有臆想中的興奮感。比起顧子舒的鮮血,他更願意見到一個完好無缺的顧子舒,一個會對他笑的顧子舒。
還是不殺了。如果真的和他肌膚緊貼,親密接觸……顧夜想起趴在他背上時嗅到的清香,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能接受。
——顧子舒會怎麼做呢,真是期待啊。
沐浴結束的顧子舒,略顯放鬆地回到臥房。他不太習慣跟別人一起睡,就算是顧小弟要求抵足而眠都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上回和顧夜躺在同一張床上竟然沒有影響到睡眠,他覺得可能是因為連續三日的疲勞所致。
但是,顧夜剛失去親人,還是不要拒絕了,等他傷好了以後再說。這樣做了心理建設,顧子舒脫掉外衣,掀開被子。
看到顧夜的瞬間,顧子舒就不由得失笑。果然還是個孩子,衣服穿得鬆鬆垮垮的,也不怕著涼。
顧子舒伸手出去,幾乎碰上顧夜的鎖骨。
顧夜微微一顫,剋制自己呼吸不要紊亂。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然而直男顧子舒越過鎖骨,默默向下將他衣服拉了上來,輕輕笑道:“果然是個孩子,被子都快踢到地上去了。”自言自語完,就挪到床上,躺在他身邊,兀自睡了過去。
#對不起直男不懂你的美#
顧夜愕然睜大眼,他已經可以確定,顧子舒不是斷袖,劉復收到的資訊有誤。
此刻,他竟然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欣慰還是失望。
藉著窗外的月色,顧夜側頭去看顧子舒的臉。臉頰是健康紅潤的色澤,下巴微抬,露出白皙的脖頸。他靠過去,挨進顧子舒懷裡,低頭嗅到乾淨清香的氣息,眼裡閃爍危險的光芒。
這樣光明的存在……
前十二年裡,他的生命中只有黑暗這一個顏色,顧子舒就是他見到的第一縷光。就像溺水的人憑藉本能抓住浮木一樣,他意識到,生存和自由一向是他的執念,但從今往後,這兩者的後面,或許要再排上一個顧子舒。
——讓我接近你,我寧願,短暫地拋棄自由。
……
第二天早晨,顧子舒的生物鐘喚醒了他,天剛矇矇亮,換成地球計時是早晨六點。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在蒼元大陸的前十八年裡,他都保持了六點準時起床的作息。
懷裡依然有一團火,顧子舒低頭,不出意外看到顧夜摟著他的腰睡得正香。考慮到顧夜是個傷員,他不想又將對方驚醒,便躺在床上假寐。
原本睡得香甜的顧夜勾起一個微笑,他不是武者,所以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對周圍的環境比普通人更加敏銳。事實上顧子舒醒來時呼吸的剎那波動就已經足夠驚醒他,只是,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實在太好,他忍不住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