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歷人事……忍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也不好意思將那些痕跡露出來,長袖長褲遮住全身就泡到水中去。
嘩啦水聲響起,竟是顧夜脫得精光也跳了下來,蹭到他旁邊,抬手握住他一隻胳膊:“師尊方才說手痠,徒弟幫你捏捏?”
語氣分明是詢問,手掌卻已經不容拒絕地從他寬大的袖口伸了進去。
泡在水中的顧子舒,臉上那些偽裝都被洗淨,正好服用的那枚易容丹藥效已過,恢復了原本儒雅清秀的面容,正是顧夜最喜歡的樣子,他雙目專注地盯著顧子舒的手臂,一雙大手在顧子舒小臂處不輕不重地揉捏,口中還問:“這力道怎麼樣?”
別說,還挺舒服的。顧子舒放鬆了下來,靠在湖邊的石塊上,點點頭,抬了抬另一隻手,示意他另一隻手也要得到同等待遇。
顧夜勾起唇角,伸手將他拉入懷中:“石頭上涼氣重,師尊靠著我。”手上動作不停,由小臂一路往上,來到肩頭,從敞開的衣襟處滑了進去,堪堪停在肩膀上,與他肌膚緊貼,手中使上一點武氣,力道適中地按了起來。
所以說習慣是相當可怕的,在徒弟這麼多年無微不至的服侍下,顧子舒已經對這樣程度的接觸沒什麼反應了,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窩在徒弟的胸膛,抬頭正好看到徒弟堅毅的下巴,再往上是線條硬朗的臉頰,然後便是一雙色澤幽暗的眸子,這雙眸子專注地凝視他,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這一個人。
雙手垂下水中,無意間觸碰到顧夜的肌膚,指尖的觸感讓他又一次回想起那次恥度爆棚的交融。顧夜的胸膛寬厚,身材絕好,咳,持久力也很好,在那整個過程中,雖然他激動到有些剋制不住自己,但卻一直小心關注他的感受,除了最開始進入時不太適應,他一直都被對方照顧得很舒服……
他其實並非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從未遇上一個值得讓他停下腳步的人,那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單身的日子,甚至覺得就算要一個人過到終老,也不是什麼不可想象的事。
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放置元石的那個山崖走出來,就撿到年幼的徒弟,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徒弟已經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為牽掛的人。兩人相互的陪伴,似乎早已超越了本來的界限,正因如此,就連需要用最親密的接觸來為徒弟解毒,他也沒有過多猶豫。
如果不是本來就存有一些念想,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
他突然有些恍惚,思考起一個嚴肅又浪漫的話題,到底愛情與陪伴的分界點在哪裡?
顧子舒微微側頭,看到徒弟寬大有力的手掌,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掌心印著一朵血色藤蔓,藤蔓顏色比最初的時候要淺了一些,但依舊是血紅之色,透著一股妖異的氣息,與徒弟純良的樣子格格不入。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句:“要再解一次毒嗎?”
徒弟猛然低頭,目光明亮。
顧子舒聽到了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聲。
怦怦,怦怦……
好像有兩個字從心底傳來——完了。
#不小心把自己掰彎了怎麼破#
顧夜聽師尊主動要求解毒,簡直欣喜若狂。只是他再怎麼善於揣測人心,也絕對想不到師尊剛才的種種思量,他心中雖有猜測,卻由於太在乎而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只是輕問:“師尊身上可還難受?”
顧子舒搖搖頭,覺得腰間手臂猛然勒緊,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從溼透的中衣下襬伸了進去。
溪水冰涼,將掌心傳來的溫熱襯得格外明顯,讓顧子舒禁不住一個激靈。
那隻手轉而安撫,輕撫顧子舒的後背,直到他放鬆一些,才再次在他腰間撫弄。
顧子舒被這隻有技巧的手三兩下便撫得軟了身子,靠在顧夜胸膛,無力地抬頭,目光水潤地瞅著顧夜。
顧夜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不管在任何人面前,師尊一向都是清淡溫潤,舉止得體的,即便是他偶爾惹師尊生氣了,師尊也只是不輕不重訓上兩句,就彷彿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心境起上一些波瀾。
甚至有時候,看到師尊無悲無喜地望著遠方,顧夜總有種師尊不似此間人的感覺,似乎就在下一瞬,師尊身上就會冒出一圈光環,然後漸漸消失在原地,去一個他此生都無法觸及的世界。
這樣的感覺太糟糕,因為他早已下定決心要將師尊永遠綁在身邊。他不遺餘力地提升自己,成為魔界三大魔將之一,締造暗流,研習藥道,甚至裝乖賣傻……這種種努力,說到底也不過為了入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