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能感覺到致命威脅!
劍眉乞丐神色瘋狂,步步緊逼,竟將師尊逼至懸崖邊上,他口齒不清,大聲叫嚷:“殺!殺了他!殺了顧夜!”
他往前一撲,那白光霎時變成一把長劍,竟是被他使出不成套路的兩招式來,他繼續大叫:“他不姓施,我才姓施,我才姓施!這是我應得的!”
霎時間,顧夜想起此人身份,正是被魔族滅了滿門的施家庶子。他當日便是冒了此人身份接近師尊,亦是想過,若此人出現在師尊面前,他當如何,卻是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施羅話語含糊,且顧子舒滿門心思都護在手中木息盒上,故而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招式凌亂,按道理說來並不足為懼,然而那團白光卻似是一樣超脫凡俗的寶貝,竟然叫他滋生出一點不可抵抗的懼意。
顧子舒與木息盒內的顧夜幾乎是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天境!
傳說中的天境!
顧子舒眼睜睜看著白光長劍朝他刺來,而他被那白光中澎湃氣勢壓制,別說還手,就連抬手都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抓住徒弟所在的木息寶盒。
死不放手。
施羅一聲大喊,手中白光長劍猛然間光芒大放,不受控制地朝顧子舒刺來,顧子舒被一股不可違逆的大力往後一推,身體朝身後懸崖倒去,而那白光竟還不罷休,朝他手掌飛來,彷彿此團白光之使命便是殺死顧夜。而顧子舒下意識將掌心護在丹田,這處防禦最為堅實,然而,若是白光刺穿木息盒,他的丹田也就保不住了……
丹田破,輕則武道盡廢,重則性命堪憂。
就在這時,顧子舒手中木息盒突然顫動起來,純正雄渾的蒼龍之氣湧出,伴著一聲清亮的龍吟,木息盒突然炸裂開來,顧子舒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倏然對上顧夜那雙深沉、內斂、情緒複雜的眼。
那道白色光團,瞬間刺入顧夜身體,他悶哼一聲,表情隱忍,但嘴角剋制不住溢位鮮血。顧子舒只覺得掌心一熱,大量溫熱液體從顧夜背部湧出。
顧子舒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眼中慌亂,急喚:“夜兒!”
顧夜的回應,是更加用力地緊擁住他。
更加令顧子舒驚恐的是,他突然覺得體內元氣瞬間消失,再無力支撐他與顧夜從這懸崖半空飛昇上去。
呼呼風聲在耳邊響起,兩人從半空中直直跌入深淵。
……
自昏迷中醒來,顧子舒只覺得渾身痠痛。
等等,渾身痠痛?
……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以往在現代社會時,渾身痠痛算不得什麼奇事,但自從來到蒼元大陸學武之後,身體機能強悍起來,早就沒有尋常人的傷病折磨了。
直到後來,也就只有在與顧夜行房中之事的時候,才有痠痛的感覺。
而現在,怎麼會又……
腦海裡碎成片段的回憶慢慢拼湊起來,他記起自己本在山間尋找引魂丹的主藥,因多日不得蹤跡,他便暫停行動,將木息盒捧了出來欲與徒弟說話,這時一名乞丐莫名出現,二話不說就要搶奪寶盒,口中直言要殺了顧夜,他當然不從,爭鬥之下被之逼至懸崖,是徒弟從盒中掙脫而出,才替他擋了那致命一擊。
且掉落山崖之際,身體中的元氣似乎突然被人抽空了一般,這才導致他護不住顧夜,與之一道掉入山崖……
對了,夜兒!
他倉皇四顧,發現自己好巧正掛在一根粗壯樹枝上,而顧夜就墊在他下方,依舊昏迷。他小心翼翼將手指放在顧子舒鼻尖,呼吸微弱得幾乎覺察不出,看樣子傷得不輕,須得趕緊救治。
再四處打量,這樹枝似乎是懸在山崖峭壁半空,往下看只能看到雲霧一片,看不清底端。
他下意識放出神識,發現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這才突然想到昏迷前那元氣蹊蹺的消失,忙運轉心法確認一番。
……果然體內元氣空空如也,整個人都回到普通人的狀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顧子舒只是心中略有震驚,就迅速回過神來,想了想,打算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補血續命的丹藥,顧夜傷得太重,若不及時止血,只怕會留下一些後患。而且,那團白光不是俗物,也得儘快檢查,以免徒弟再遭什麼罪。
而手觸到戒指,顧子舒才又記起,沒有元氣,要如何開啟這戒指?
……總覺得這劇情越來越坑了。
現在不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