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說什麼,顧之澤就哧溜一下子跑了出去,身後煙塵滾滾。李潤野看著那修長的身影坐在電腦前,安穩挺拔,他按按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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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的時候,顧之澤的新大綱出爐了,依然從“家人的支援”作為切入點,但是後面的問題逐漸鋪散開來,涉及新華社在中東地區的工作、安全保證、與當地媒體的合作,當然,重點還是項修齊個人的種種“非法採寫”。
李潤野看著那份提綱,在電腦上用熒光色把最後一部分圈起來,然後問顧之澤:“你覺得這些他會說麼?”
“不會!”顧之澤乾脆地說,“他違規了,這些都見不得光!”
“那你還問?”
“我們可以做適當的虛化,把一些敏感的東西去掉。”
“你打算怎麼讓他說出這些。”
“我還記得入職第一課,”顧之澤笑眯眯地說,“當然是用嘴去問啊,我去套套看。”
李潤野點點頭,眉目舒展開來,慢慢地說:“八戒,看來你的腦子裡除了養魚,多少還是能有點兒別的用處的。”
“師父,”顧之澤賴了吧唧地說,“下次你想說我腦子進水就直說,你徒兒養魚的腦子不是每次都能領會您的精神的。”
“好吧八戒,那你進水的腦子有沒有意識到你又錯過了末班車呢。”
“啊,”顧之澤蹦了起來,“糟了!”
“更糟的是,我還在等版,送不了你。”
“不是吧!”顧之澤慘叫一聲,旋即又放棄地坐下,抓抓頭髮說,“算了,師父我今天干脆就陪你好了!”
“我可不打算在辦公室呆到天亮!”李潤野笑著說。
“那……”顧之澤算計地轉轉眼珠,“您的休息室借我用用唄。”
李潤野看著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