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先生,我,抱、抱歉,我是太急,恩
所以……”歐陽少恭搖搖頭,側身推開房門:“在下並不介意。”
“先生去了哪兒?為何如此之晚。”待坐下後,屠蘇端起茶盞抿了兩口,潤了潤乾澀的唇。青玉壇之行,
並不困難,他原以為雷嚴會在,沒想到青玉壇只留了幾個看門弟子,並不成大器,但在歐陽少恭的屋子裡
尋到的丹藥數量並不多,他四處搜尋了下,再往回趕已然是傍晚。他匆匆回到弟子房,卻不見歐陽先生的
身影,心下一陣驚慌,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先生莫非被雷嚴再次捉去……
他心下著急,也顧不得天墉門禁,施展身形便四處尋找了一番,依舊毫無蹤跡。正要再次外出時,這才
遇上了晚歸的歐陽少恭,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按下。“在下……路途上遇上一位故人,故,多說了幾句,
便誤了時候。”那件事,還是莫要讓他知道為好……天命,終歸是自己的。
“故人?”疑惑地看了眼少恭,屠蘇心道,先生的故人應該已經不多,難道,是瑾娘?不對,瑾娘應該
在江都……莫非,是尹千觴?“少俠在想什麼?”“無甚,天色已晚,先生早些安寢罷,明日便啟程去往
不周山。”屠蘇搖了搖頭,不要多想,先生,有自己的自由……總不能,何事都與我說明。只是心中的疑
惑,卻遲遲不去。
“明日就去?”“魂魄一事,茲事體大,耽誤不得,儘早為好。”屠蘇熄掉燈火,正欲起身,卻聽見那
人猶豫道:“百里……少俠。”“先生?”“你這幾日,都睡在何處?”少恭每日早上醒來都不見他,很
是奇怪。“在下,在外間打了地鋪。”百里屠蘇別過頭,只有一張鋪子,總不能讓先生睡在地上。
“……”少俠難道你不可以去別的弟子房睡一下麼……非要在外間……雖然是抱怨著想著,但少恭沒來由
的就覺得很滿足,“少俠……在旁邊一起將就便是。”“先生……這?”“莫非少俠有所顧慮?”透著不
是很亮的月色,少恭的側臉染上一層銀輝,顯得柔和寧靜。“恭敬不如從命。”
翌日,紫胤早早起了身,便看見來辭行的二人。他白色的長髮被清風拂過,微微飄揚起來。“路上需小
心。山下村莊之事為師已派人前去檢視,想必不久,就會有訊息了。”“屠蘇,勞動師尊,實在惶恐。”
紫胤輕揚了嘴角:“為師平日總是閒在山上,也該走動走動。”他溫和的眼眸裡滿是欣慰,總算,這一世
的小屠蘇,有了點幸福的樣子,我,總算是沒做錯。“多謝師尊,屠蘇,告辭。”扯了扯一旁還有些瞌睡
的歐陽少恭,向紫胤拜別後離去。
“先生,怎地精神不佳?”屠蘇有些擔心地看他,難道昨晚,我擾到他了?“無妨,恐怕是在下的魂魄的
原因,這幾日精神已大不如從前……”歐陽少恭勉強笑了一下。“……”屠蘇停了下來,取下佩劍。“少
俠怎地不走了?”“與師尊討教了御劍之術,不知先生,可否賞臉?”百里屠伸出手,少恭愣了一下,御
劍……不用騰翔之術的話,倒是可以讓自己稍稍輕鬆一些。
“少俠雖是男兒身,倒真是心細如髮,比得上女兒家。”百里屠蘇聞言,緊了緊攬在他腰間的手,“先
生若是怕摔下,可抱緊屠蘇。屠蘇絕對不會嫌棄先生如女兒家的柔弱。”“你!”人在劍上,不得不低頭,
百里屠蘇,算你贏。
不周山
大荒不周,近乎是結合了神秘、詭異與完美的結合。荒涼幽暗的大氣,宛轉崎嶇的道路,讓剛剛到達
不周山腳下的二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放眼而去,那深沉的藍紫色與黑灰色充斥著二人的眼睛,仔細看看,
居然還有一條巨大的龍尾申向無盡的遠方,烏雲密佈的天空,繚繞著層層陰霾,仔細一瞧,卻又,不是烏
雲……
歐陽少恭輕輕一嘆,幾步走到了前面:“這就是傳說中,共工大神怒觸不周山之地了。”“聽聞,先生
本體之鳳來,是火神祝融的心愛之琴,先生與祝融大神的關係……”“自是親如父子。”想到那位父親大
人,歐陽少恭又是一陣百感交集。“屠蘇不解,敢問先生,共工大神與祝融大神究竟……”“……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