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親你了哦。”天秀不懷好意地笑,“這一次,沈雲談可不會及時趕到。”
他的鼻息越來越近,帶著甜香,十分好聞。唐十九聞在鼻端,只覺得一陣噁心,只強迫著,壓抑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漠視,比反抗讓這個自恃過高的男人難受。
天秀的吻很溫柔,用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都是一種致命的,不可抗拒的挑逗。
然而唐十九卻毫無反應,彷彿,他親吻的是一塊沒有生命力的木頭。
她甚至沒有閉上眼睛。
天秀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樣大且晶瑩的眼睛裡,沒有他整個人。
正如她心裡,在天秀劈下的一掌後,已然沒有天秀整個人。
一種憤怒迅速虜獲了他。
她們眼裡,從來都沒有他。唐惟七也好,唐十九也好,她們眼裡都是一樣的。空洞而傲慢,讓他害怕,讓他退縮。
不過是個弱質女流而已。
天舒在他心裡輕聲說:“倘若喜歡,要了就要了,就算是強來,也沒什麼好憐惜的。”
就像唐惟七,殺了就殺了,要了就要了,沒有什麼值得憐惜。
不。
他一直都聽天舒的話,以為天舒是他的大哥,直到,直到那夜在荒山中,密林裡,那夜練功走火入魔了,他才知道。
天舒是他的心魔,不,或者,他是天舒的心魔。
“問她要心法,要不出來,就殺了。”
不。
“有了心法,就能做真正的天秀。”
真正的,沒有牽掛沒有羈絆的,風一樣逍遙的,天秀。
或者,天舒。
誰知道,到時候留下的人會是誰呢?
他滿心慌亂,抑制不住地更進一步,深深地吮吸著她的唇,期待著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喘息,酥軟。
然而她沒有。
唐十九或者只是滄海大地上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動動手指就能盡數抹去,然而,她卻有不可摧毀的倔強。即便毀了整個人,也摧毀不了的倔強。
唐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