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尾,像是被困在一個陣法之中走不出去。
吳邪此時十分後悔他不聽張起靈的話走開了。
掐起一枚狐火,卻發現光亮只限於手的周圍,就連狐火都照亮不了這裡的環境。
吳邪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專注的傾聽著四周環境,對於這種連他都看不到的黑暗中,用上的大概就只有他的靈識吧。
細聽之下當真聽到了颼颼的風聲,只是……這風聲卻不是一個方向,而是四面八方?
風聲越來越明顯,卻又不像是柔和的風聲了。吳邪突然想到什麼,心裡暗叫不妙,憑著聽力閃身敏捷的躲開了什麼。
只是那夾著風的聲音未斷,並且大有接踵而來的趨勢。
吳邪皺著眉躲開了迎面而來的冷箭,但是自身目標太大,想了想還是變回了本體,目標小而且動作會更加敏捷。
只是!吳邪心裡怒呀怒,這有完沒完!一分心,一支冷箭擦過前爪,吳邪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徹底怒了,憤怒之下大範圍燃起了狐火,把那接踵而來的冷箭一下子燒個殆盡。
憤怒之下有爆發力實為不假,但在這種陣法裡使用狐火消耗的靈力是平時好幾倍,所以待確定冷箭完全消失後吳邪就變回人形站著大口大口的喘氣。
然後在黑暗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喊了聲。“破。”吳邪周遭的環境一下子恢復正常,兩旁牆面上的燭臺也燃起了昏暗的燭火。
吳邪轉過身就看到沉著臉朝他走來的張起靈。
張起靈走到吳邪身邊,沉著臉看著吳邪手臂上的傷,血是稍稍止住了,可是先前失血並不少,白色的衣衫上染上血色,很是刺眼。
“為什麼走掉。”聲音帶著少許怒意,也更加冷了。張起靈走進那通道後看到的是一隻巨大的妖獸,正是最初牆壁上刻下的那隻三首六臂的妖獸。
在看到那妖獸的時候張起靈就清楚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不是地牢,確實說這裡是個煉妖室。關住著那三首六臂的妖獸的位置正是這山上陰氣怨氣最重的地方,以九泉之下的怨氣養妖,以人首為食煉造最強大的妖。
而那妖獸的三首,本是三個人。十年前張起靈路經離陽縣曾見過這三人,應是後來遇到什麼事情所以被煉製成妖。張起靈看到那妖獸的時候它是悲鳴的嗚叫著,顯然是悲痛不已,大概是就算被煉製成妖仍殘留著一絲理智。
只是突然那妖獸如同脫韁野馬,發瘋似的撕咬著關住他的鐵籠,朝著張起靈身後來時的方向不斷嘶吼著。
那是張起靈來時的方向,所以他只擔心那邊情況有變,而吳邪正是在那邊。當張起靈匆匆趕到那邊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而這漆黑之中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以及血腥的味道。
那是屬於吳邪的,吳邪受傷了。張起靈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念頭,直接就割破指尖以血寫符破了這結界。
看到的果然是吳邪,而吳邪的手臂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一片。
不該留他一個人,張起靈是這樣想的,但他覺得最不該的是同意他跟著自己。
“我想找你。”吳邪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已經沒事了。”
“走吧。”張起靈仔細的看了看吳邪的傷口,確定血已經止住才放心。
“不去那邊了?”吳邪指了指張起靈剛剛去的方向,他之前感覺到的那股力量就是那個方向的。
張起靈搖搖頭,那個方向困著的那妖獸其實是要除去的,看剛才的模樣應該是尚未成型的兇獸,但如果真正成型那必然是禍害人間之物,留著是個後患。不過看吳邪此時的狀態,雖然無大礙,但是此地實在不宜久留。這地方的怨氣陰氣極重,而吳邪的血對於這些怨靈來說也定是極具誘惑,再待下去顯然不妥。
如果說只是一小點的血,他和麒麟墨玉可以阻擋跟著血味而來的妖獸,但吳邪這次失血量並不少,在這極重陰氣怨氣的地方,實在很難保證能阻擋住。
只可惜,就算兩人打定主意要走,但是世事並不如人願。
洞裡突然一陣劇烈震動,而另一邊也傳來了妖獸狂怒的嘶吼聲。張起靈聽到那聲音便知道不妙,怕是那妖獸已經脫離了鐵牢的禁錮朝這邊衝過來了。
兩人能感覺到那妖獸往這個方向跑來,吳邪心想大概是因為他的血所以引的那妖獸失控,卻不知今夜正是那未真正成型的妖獸每月定失控發狂的日子,而好巧不巧正好被兩人撞上了。
所以就算吳邪沒有受傷,它也仍然會發狂,只是沒有那麼失控能破壞牢房而已。
張起靈帶著吳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