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軌道,是不會共鳴的。
龍羿斐在不停的奔跑,他變換著自己的位置,但宣華為了隱身,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位置,只會在原地透過龍羿斐發出的聲音,還確定他的位置,繼而施發暗器。
龍羿斐無法向惹塵示意,但他相信,憑著惹塵的聰明才智,會明白他的苦心。
於是,龍羿斐在洞xue裡上竄下跳,一來是透過變換位置來迷惑宣華,二來,也是為了能順利躲開宣華的暗器。
龍羿斐看不見洞xue的地勢,他不停的摔倒,躲避暗器,有時候還會撞在巖壁,有時候掉到水窪裡。
如果有光線,惹塵一定會發現,龍羿斐此時已經是灰頭土面,衣裳襤褸,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宣華一心要下殺手,手中的暗器如滿天星雨一般,從他的手裡飛出來,射向龍羿斐。
惹塵漸漸的鎮靜下來,他的耳朵,自動的將龍羿斐的謾罵聲、奔跑時以及揮舞冥王時的聲音全部過濾,惹塵的耳裡,只有那聲聲暗器劃破空氣襲擊而來的聲音,追本溯源,終於,惹塵發現,宣華就站在離他不過百米的左前方。
那裡,應該是洞xue的最中央,天然形成的洞xue如同一個大海碗倒扣下來,所以,他的聲音會產生共鳴。
但他忘了,暗器的軌跡,不會共鳴。
龍羿斐的大嗓門罵起人來,滔滔不絕。他用自己的聲音,掩蓋了惹塵出擊的聲響,只聽到一聲慘叫,然後,惹塵點亮了火摺子,宣華一身血汙,倒在地上。
一把匕首,插在宣華的胸口。這個位置很刁鑽,沒有傷及任何器官和大血管,但又足夠疼痛得令人失去反抗。
“說!你把小妖藏到哪裡去了!”龍羿斐對著那傷口連點了幾處xue位,看到宣華的胸口不再流血,不至於馬上喪命,便急著問他。
也不知惹塵的匕首上淬了什麼藥,宣華不停的抽搐,面孔扭曲,他的身體彷彿被人一一拆卸,然後再擰斷,再接上,再裝回去。
“你對他下了毒?”龍羿斐質問惹塵。
惹塵搖頭,慢慢說道:“沒有找到小妖之前,我不會殺死他。這匕首上的藥,只是令他失去反抗和自殺的能力,這樣,王爺你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審問他。”
龍羿斐給宣華把脈,見他脈相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說,小妖在哪裡?”龍羿斐見宣華不說,對著他的手腳一扭,竟將他的手筋和腳筋全部擰斷。
宣華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申吟著,但仍然不開口。
惹塵盤腿坐在宣華的身邊,淡淡說道:“宣華,你為何還看不透?為何要假借我的命令,讓她們行刺……第二日她們就能出宮,就能有新生活,可是……如今……”
“惹塵,枉我師父當年為了救你,在邊關四處尋訪,將你從小村落裡救出,然後送到隱憚寺請痴善大師教你武功。當年你眼睜睜的看見殺戮,嚇得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痴善大師仁慈,不忍讓你回想過去的痛苦,還與我師父商議,由我師父經營夢裡水鄉,籌集銀兩為你復國大計做準備,他則先培養你,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再告訴你,你的身份和責任。可是你!你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貪圖美色,忘記弒父之仇,讓那殲臣賊子做了嘉諭國的國王!”宣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幾乎快接不上氣來,惹塵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替他順了氣之後,宣華回手將惹塵的手撂開,然後罵道:“我師父!痴善大師!還有我和夢裡水鄉一干兄弟們,為了你,苦心經營等候了二十多年,你竟然一句罷了,就叫我們罷手!惹塵,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主子!”
火摺子突然滅了,龍羿斐分明在火光熄滅的那一瞬間,看到惹塵臉上深深的愧疚。
過了會,惹塵又點亮了火折。
“宣華,你沒有錯,錯,在我的身上。”惹塵說每一個字,都很慢,很輕,也很沉重。
當年他一時好奇,藏在馬車裡到了邊關,幸虧自己調皮與一同伴換了衣裳,這才死裡逃生。隨後,顛沛流離,乞討度日,險些被人拐賣,幾次死懸一線。後來得以痴善大師收養,在隱憚寺過得簡單快樂,可是,當他在痴善大師臨死前得知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不得不揹負起他的使命,承擔他的責任,想拋棄也不能,縱然心裡有愛,也只能漠視,無法真心追求,最終只是枉然。
只是,這些,只有他一人明白。他也未曾想過,要他人明白,他人理解,他人接受。
“王爺,不知惹塵可否求王爺一件事。”惹塵的聲音很輕,但又很沉重。
龍羿斐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