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無憂俯身支起球杆,點到黑球,暗紅色的美麗眸子,閃過凌厲的目光。
“啪!”
左手穩穩抓住球杆兒,北堂無憂快準狠的利索出擊,秀了一記漂亮杆法,另一枚紅球準準掉入中袋。
“哥,你今天是奧沙利文附身了?”
“呵呵,這段時間無憂少爺可是很少來這裡打斯諾克呢。”
原漠野站在一邊,小心伺候著。
弟弟北堂無邪皺了皺秀眉,撂了杆兒。
他知道,哥哥北堂無憂不出意外的話,又會一杆兒清了檯面所有的球。
他想得分,估計要指望下一盤了。
北堂無憂絕美容顏,眉骨淡淡。
即使勝券在握,也不會再神態上表露半分。斯諾克如此,再政界,他也是如此。
北堂無邪看著眼前這個帥氣傲人的陸軍少將將軍哥哥,漂亮的紅眸裡,帶著自豪的驕傲色彩。
這個男人和父親北堂龍傲一樣,天生就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者!
“哥,怎麼你今天突然有時間陪我玩斯諾克了?”
“啪!”
粉球直角邊框旋轉,進入左側中袋。
北堂無憂緩緩抬起頭,暗紅色眸子底部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
“就算是工作再繁忙,我也有休息的時間。”
“難得哥哥休息的時間沒去林夜泉家裡呢,終於他可以輕鬆咯。”
原漠野端過一杯加冰的皇家禮炮,遞給北堂無憂和北堂無邪。
冰晶再玻璃杯中相互碰撞,發出好聽又清脆的聲響。
一口氣喝掉冰涼烈酒,濃郁火辣與冰涼交織,兩重天一同淌過喉嚨,浸潤胃部。灼燒的北堂無憂有些難受的火熱。
“說真的……哥,現在裴耀祖已經死了,就算是讓夜泉再回來北堂行宮,只要哥哥你一句話的事兒而已,為什麼不這麼做?”
北堂無憂股指分明手掌中的玻璃杯,微微一頓。
放下玻璃杯,北堂無憂凝視著檯面上明亮的黑球,隔著紅球另一邊的藍球,讓他稍稍端倪了會兒。
柔韌碎髮間,北堂無憂的暗紅色鷹隼般銳利眸子凌厲的看著面前的黑球,俯身子,左手拿著球杆對準白球,沒有一絲猶豫就出杆了,白球靠著邊庫旋轉,再旋轉,直線撞擊在了黑色檯球上面,黑球穩穩的進了底帶,漂亮的秀了一記杆法。
沒有猶豫,北堂無憂乘勝追擊的再次挑起球杆,反手拿杆,準狠的戳中黑球。
“啪!”
越過中間的紅球,碰撞到邊框藍球,藉助慣性,檯面上最後一枚黑球,快速直線滾進底袋。
一百五十八比零,北堂無憂穩穩的準贏了這一盤斯諾克。
絕對的勝利,北堂無邪無奈的搖搖頭。
和哥哥北堂無憂玩斯諾克,就是找虐的自殺行為。
“好歹你也是我哥哥,就不能讓一讓我這個可憐的弟弟嗎?”
撂下杆子,北堂無憂掏出所有的球,重新擺好。期間,並沒有看北堂無邪一眼。今天,無憂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爽呢。
北堂無邪看著哥哥一直都是冷意淡淡的俊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北堂無憂不是還在怪他和林夜泉一起瞞著他而在鬧彆扭吧。
雖然,自己好歹也是他北堂無憂的親生弟弟。
“……你見過哪個戰場上會退讓敵人的?”
“啪!”
一記響亮的發球,北堂無憂把三角紅球漂亮的打散開來,在綠色的檯面上,形成如天女散花一般的舒服球位。
“該你了。”
哥哥北堂無憂的話雖然有些無情,但是卻讓了一杆兒給弟弟無邪。
“嗯,真是漂亮的散花。”
北堂無邪低頭,看了看臺面,滿意的點了點頭。舒服的球位,舒服的吃分點。不全盤撩了的話,自己就太對不起哥哥奧沙利文了。
“啪!”
帥氣的支開球杆,北堂無邪認真的打進一球。
“剛開始我還是很不理解夜泉離開北堂行宮,不過,爸爸跟我說,就算夜泉一輩子在北堂行宮,他也是裴雨臣唯一的親生兒子。”
“啪!”
看著弟弟北堂無邪一球接一球的進著,北堂無憂只是在旁邊默默不語。
“那個男人曾經為了爸爸,連命都搭進去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夜泉是咱們北堂行宮的恩人。不管怎麼說,夜泉做事向來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