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淡淡的嘆了口氣,對這個傢伙鬼鬼祟祟的行徑不予置評,不過,今天的太陽有點曬呢,也許自己應該提醒他一下。
晴掀開雪白的被褥,踩上拖鞋,走過去輕輕拉了一下窗簾,果不其然,她還未接近,那個人的氣息就立即消失了,只留下不鏽鋼製成的窗稜上的一圈汗漬。
晴手臂撐著下巴伏在窗臺上打量著那團汗漬許久,嘴角露出鮮活的笑意:果然這麼多年了,那個傢伙還是老樣子啊。
她突然有些想念,就連這個曾被她以前吐槽無數遍的手汗的毛病也有些想念。
晴的表情有些黯然,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她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轉過身準備繼續回到床上去,轉身的一刻,看到門口拿著花束的人,忍不住的怔了一下。
病房門前站著一個人,淺色髮色、淺色瞳孔、淺色衣服、似乎連他整個人似乎都是淺色的,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好久不見,晴同學。”天藍色髮色的清秀青年看著她,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天藍色的瞳孔乾淨清澈,他穿著白色襯衣,淺紫色的桔梗握在骨節分明的手中,臂彎上掛著一件淺色系休閒外套,畫面一下子變得動人起來。
晴的嘴角挽起清淺的笑意,對著這位十多年不見的好友說道:“好久不見,哲也君”。
畫面一如十多年前的午後般,那時的陽光也是這般明亮耀眼。
晴穿著病號衣,蓄著及肩的妹妹頭,容貌已經長開,像完全綻放的花朵般,美麗得驚人。
黑子哲也看著好久不見變化很多的友人,笑著問道:“可以借一下花瓶嗎?”
見晴答應的點點頭,便將桔梗花的花束□□床櫃上空著的花瓶裡,表情認真而愛憐,晴靜靜的看著,黑子哲也做完這一切後,抬頭看向她。
“我們自從你搬家後,已經有十多年不見了吧,在從綠間那裡聽到你的訊息後,總覺得不敢相信呢。”黑子哲也說道。
晴勾了勾嘴角,腦海裡閃現了畫面,那些畫面鮮明而又深刻,散發著溫暖的光暈:“確實,我也沒有想到,多年不見竟然會在醫院裡遇到”。
黑子哲也笑容加深,表情裡有種遷就似的寵溺,他也想起了曾經,目光有些懷念:“你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的受傷,一直都是這樣莽撞”。
“喂喂,不要這樣黑我啊”,晴憋不住的笑了起來:“好歹我現在也是一名中學老師,可是一直以沉熟穩重的美女老師形象示人的”。
黑子哲也笑得有些狡黠:“哦,是嗎?真沒想到你會成為老師呢,我以為一直打架無敵手的你會成為威風凜凜的女刑警呢”。
晴聽了,愉悅的眯了眯蜜色的眼睛,眼睛眯成月牙狀,像一隻懶洋洋的貓:“確實沒想到呢~”
晴說著,伸手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淺綠色針織外套披在病號服上,轉過頭來看向黑子哲也:“病房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不如去天台散散心吧,正好我也悶了”。
“好”。黑子哲也百依百順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後,晴的目光楞了一下,窗外一陣清風吹來,將窗邊的細軟白紗窗簾吹得飄揚起來,在兩人的距離間飄過,晴忽然想起中學間那些動人的場景,她緩緩的抬頭看向他,觸及到他唇邊一如當年的笑意,只覺得橫亙在他們之間錯失的十多年不曾存在,晴的心慢慢的回暖起來。
此時天台上陽光有些灼人,晴只好和黑子哲也躲到天台小房子的下面,塑膠遮陽板掩下了一片陰影,他們兩人站在陰影下,然後又覺得這情景有些熟悉,晴想起以前的她和他,以及經常偷偷摸摸湊過來的黃瀨涼太在天台上吃飯的場景,她不顧形象的像中學那樣盤腿坐在水泥地上,黑子哲也勾了勾嘴角,也學著她盤腿坐了下來,對身上的衣服是否會被弄髒絲毫不在意。
晴拿眼偷覷了一下黑子哲也,只覺得他這個人似乎一直未變,不管是她還是黃瀨,或者是奇蹟的時代的另外幾隻,都在成長的路上茫然而中二,而這個人一直不溫不火,沿著堅定的道路前進著,有著自己不變的處事原則,遷就別人在他底線內的任性。
“哲也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呢?”晴問道,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扒問。
適合哲也的工作,一定溫暖又陽光,意志堅定的他,一直如引路人般帶領迷茫的人走出困境,這個人比她更加適合當老師呢。
“我現在是幼稚園的老師。”黑子哲也說道,整個人身上帶著寧靜的氣息,讓人的心似乎也慢慢平復起來。
“哎哎~不愧是哲也。”晴仔細的想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