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個侍女扶著楚香陽下車來,她手裡還拿著一塊令牌,正是西涼公主的令牌。
那守衛見了令牌,便帶著身邊人跪了下去,“見過公主殿下。”
楚香陽聲音微弱“你們起來吧,本宮深夜到此,就是想請你們行個方便,讓本宮出宮去。”
那守衛一聽這話,面色為難,說話也吞吐起來,“這……這實在不是小的不讓公主殿下出去,而是宮規嚴明,小的今天不能給公主殿下開這個門。”
楚香陽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用袖子掩了口鼻,輕輕咳嗽了兩下,表情看起來也有些痛苦。
那守衛悄悄抬頭看見了,語氣有些遲疑地問道,“公主殿下這是病了?”
“是啊。”楚香陽順著杆子就下了,“本宮這是從小就染上的病,雖然不經常犯,但是隻要犯病就會非常難受,本宮前些日子匆匆進宮,沒有帶藥,這次就是出宮去行館裡拿藥的。”
守衛一聽面色更加為難了,這可是西涼的公主,更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后,他今天到底要不要開這個門呢?如果開了,到時候出什麼意外他一個小小的守衛根本死不足惜,可是如果不開,就是得罪了這位身份尊貴的公主殿下。守衛很煩惱,皺著眉頭不知所措。
楚香陽一見他這樣子,便知道他動搖了,於是她順勢拿出一塊玉佩,道“這是皇上的九龍玉佩,我這病,皇上已經知道了,這是皇上賜給本宮的,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剛站起來沒多久的守衛再次帶著人跪了下去,見玉佩如見皇帝,雖然他們這些人物也並沒有看過皇上的玉佩,但是這西涼公主總不可能敢拿這麼重要的東西來騙人,看來這下想不放人也不行了。
宮門徐徐開啟,守衛一直把楚香陽送到門外,“小的恭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慢走,希望早去早回。”
“本宮知道的,你們回去吧。”楚香陽上了馬車,簾子也隨後放下,馬車行駛,把整個皇宮遠遠地甩在後面。
那是皇宮,那也是令羽的責任。令羽坐在馬車裡想,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任性了。
長安街口,天還未亮,但是天邊已經隱隱有曙光。
一家招牌名為“瀟湘館”的客棧木門半掩著,裡面已經有了晃動的燭光和人影。楚香陽的馬車停在路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