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條件反射的縮回手,結果又一頭摔下去,這下不止下巴,連鼻子都磕到,立刻酸澀的厲害,差點把眼淚撞出來。
他又調戲道:“想親我直說呀,來,老公脫光了讓你親。”
論起耍流氓的程度,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被他弄得手足無措,處處受他調侃。
戲弄到後來,我心裡的火氣也起來了,特別氣憤地將他襯衫從褲腰帶裡拽出來,然後手忙腳亂地推上去,抬手在他胸口重重摸了一把,厚著臉皮問他:“我就摸了,你能怎麼樣?”
這回換他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好幾秒鐘的時間都沒什麼反應,眼睛卻瞪的跟駝鈴一樣大。
“臥槽!”他罵了一口髒話,張開雙臂擺出一個任君宰割的樣子,挺了挺左胸,厚顏無恥道,“來,換這邊,這邊手感好。”
我:“……”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呸!誰稀罕!”一把將他的襯衫拉下來,胡亂地塞進褲腰帶裡,我重新調整好座椅坐回去,警告道,“你再這麼胡鬧,小心你那條腿!”
看我真的有點不開心,他才訕訕地爬起來,對著後視鏡整理他亂糟糟的頭髮。又將襯衫往下拉了拉,重新調整了皮帶的位置。
我偷偷瞄他的動作,一不小心被他抓個正著,立刻心虛的縮回視線。
“今天你可見識我的厲害了,再敢把我往外推,你試試後果!”他似真似假地威脅了一句。
我心裡默默“呸”了一聲,什麼厲害,反正我是沒見識到。
“不是說孟然要見我嗎,還去不去?”我趕忙轉移話題。
感覺被他鬧這麼一出,之前那麼堅定的決心,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可如果他鐵了心要離婚,孟然也鐵了心不肯離,那就是個死局,到時候我又能怎麼辦?
“去,你先等等。”他說著湊過來,將我散落到鬢邊的頭髮捋到耳後,又替我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一邊做這些一邊叮囑我,“去了以後跟孟然好好說說,這次她想通了,所以才要見你。希望談過以後,她也能放下心結。”
周子希的話說的我一愣一愣的,以孟然那麼瘋狂的舉動,甚至鬧到自殺的地步,她能想通了?
“那娛樂城那邊的專案呢?”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
以孟然大伯對她關心的程度,周子希要是真的跟她離了婚,她那個大伯不撤資才怪。
“楚楚,”周子希歪靠在座椅上,凝眉思索了兩秒鐘,才道,“我跟孟然領證,最大的原因根本不是娛樂城。”
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我好奇地望著他,他的手指在左腿的石膏上敲了兩下,欲言又止。
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可他重重嘆了一口氣,說:“算了。”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他卻轉眼撂挑子。
正要追問他到底什麼事,結果他偏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晦暗,眼神幽深,連嗓音都壓低了三個分貝:“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被他那滿含深意的眼神看的一怔,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我……我保證,好好跟她談。”我弱弱地舉了舉手,很沒有底氣的跟他發了個誓。
他依然凝眉望著我,好像想聽到的不是這句話。
難道是因為我的決心不夠,他不開心了?我心裡默默想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湊過去,扳過他的腦袋,在他嘴巴上用力親了一口:“這樣滿意了吧?”
他失笑出聲,無奈的望著我:“算了算了,你個蠢貨,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莫名其妙被他損了一句,他也不解釋原因,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開車。
進病房之前,我去醫院的洗手間重新洗了把臉。
看到孟然的時候,她的視線一上來就凝固在我嘴巴上。
我有些尷尬地撫了撫唇,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就發現了,周子希咬的這個傷口挺明顯的。
那一瞬間,我從她眼中看到一道兇狠的光,不禁微微錯愕。
“你們好好談。”周子希忙著將我往病房前推,還握著我的手,偷偷在我掌心撓了一下,示意我有點耐心。
孟然剛才的眼神,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子希,你放心吧。”孟然甜甜的笑了,眼睛微微彎成月牙形。
我也點了點頭,轉身推著輪椅把他轟出去:“好啦好啦,知道了,怎麼這麼囉嗦。”
我關上病房的門,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