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還有有宿怨的,也會趁機落井下石。
驚慌失措的穆巖蘅看誰都像是要來抓他的人,水洞村的人都是普通人,也不擅長盯梢,很快就被他看出破綻。
穆巖蘅用手提箱拍倒一個擋著他的人,從候車室了跑出來,上了他開來的汽車。
事發突然,何大毛剛點上的一根菸還沒吸完呢,就出現了變數,趕緊追出去,也發動汽車追上去。
穆巖蘅雖然早就在做出逃的準備,不過今日的出逃行為是臨時決定的,倉促之間沒有給汽車加滿油。
他也沒有料到乘坐火車跑路的計劃會出現變數,只能寄希望用汽車甩掉跟著他的這些人。
後視鏡裡,後頭一輛大解放卡車緊緊咬著他。
穆巖蘅猛踩油門,眼看把大解放越甩越遠,穆巖蘅暗暗鬆口氣。
還沒等他剛高興一會呢,汽車趴窩了。
重新打火,沒打著,再打火,還是不行,穆巖蘅才發現油表顯示沒油了。
洩憤一般拍了一下方向盤,拎起手提箱棄車而逃。
馬山站周圍都是農村,路兩旁都是農田。
往年間這裡種的都是高粱或玉蜀黍這樣的高秸稈的粗糧。
這些年日子好過多了,政府興修水利,農業灌溉不發愁了,全市都跟著水洞村那邊學著推廣種植稻子。
水稻田可不便於藏匿,站在大解放後鬥裡的人老遠就看到他的車停下來,拎著箱子順著鄉間的土路往遠處逃竄了。
“停車,他的車停了,下車跑了。”
一幫子如狼似虎的大小夥子,下了車撒丫子就開始追。
有人往前頭去包抄,有人跟在後頭追趕。
穆巖蘅不管是當年做漢奸崽子,還是解放後混進革命隊伍,一直養尊處優。
唯一吃過的苦可能就是東北解放後逃難的那段經歷。
年歲又大,身體開始發福。
他這樣的情況,哪裡跑得過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很快就被按倒在田間的土路上,猶自不死心的掙扎咒罵。
何大毛跑得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咣咣”給了他幾腳。“跑,跑,再尼瑪給老子跑。”
嚇死老子了,差點把人看丟了。
他已經能想象到,如果人沒抓到,他妹子會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