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侄子、侄女的面上,分家的時候也沒虧待他。分家後不忍心侄子侄女受苦,也頻頻接濟。
就是如此,解放的時候,分家時分得的家產也被陸爹輸了個七七八八。不是後面陸家大哥陸友富長大了,管他爹跟管兒子一樣。估計也要跟驢客兒似的,輸得家徒四壁。
驢客兒家因禍得福,解放後土地改革時,評了個血貧農(僱農)。五十畝客兒家評了個貧農。他家的兩個哥哥也因為他的拖累,一箇中農,一個富裕中農。免於戴著高帽、白袖章掃大街的命運。
隊長是午飯時間上門的。倒不是想蹭陸家一頓中飯,是因為這個點能堵著人。要說的是讓人為難的要求,可不是得堵人麼。
隊長說了要說的話就離開了。陸友富和陸大嫂對視一眼,知道拒絕不了。與其拒絕,讓人覺得涼薄、忘恩負義,不如表表決心,姿態高些,還顯得思想境界高、追求進步。送走隊長,夫妻倆淡定地繼續吃飯。
村裡這一撥年齡差不多的快能說婆家的小姑娘,總是大娘大媽嘴裡的話題。誰模樣出挑,誰幹活利落,誰嘴甜孝順……,總免不了被品評一番。長得好看又勤快,還會喊人的何小西就是大媽們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
仗著長相好,眼睛長到頭當頂的陸二妹,就是其他被家長教訓的小姑娘嘴裡的那還不如我的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