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不要下手。這小子這麼毛躁,實在是欠揍。
他拿兒子開刀也是殺雞駭猴,他怕其他三個人也抱著跟他兒子一樣的想法。
這次出來,他從一開始就生怯了,如果他真有膽量,就該像何大毛上次那樣千里走單騎也能幹的漂亮。
參與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他現在都後悔帶這麼多人過來。
“如果到元旦還沒有機會,你們四個就先回去,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陸豔明下了決心。
其他人互相看了幾眼,沒有說話。主要是陸豔明剛剛打了兒子一頓,沒人敢說話。
這話說了沒幾天,南城街面上就亂起來,人們輕易不敢出門,鄉下人不敢進城,大白天街上都空蕩蕩的。
“前天鋼廠那邊路上,有人被流彈打傷了小腿。”陸金鵬說著打探來的訊息。
陸豔明感覺,距離他們的機會不遠了。
“這兩天我去跟著沈龍,你們安生點,老實幹活。”
“我跟你一起去。”陸友湖說。
陸豔明只是有個帶疤的禿腦殼顯得人兇,戴上帽子還就不顯了。而且他性格中有些易猶豫不決,陸友湖對他信心不足。
“行,我們一起。”
陸友湖把一根從工地上弄來的尺長的鐵棍塞在衣服裡。
跟了兩天,他們就目睹了一次大規模的武鬥。
沈龍帶著他外甥,肖凌瑜家的二兒子。武鬥的場面並不激烈,跟其它地區動用熱武器比,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沈龍這人有野心但是膽小怕死,不參加不甘心,參加了就是個打醬油的,只是想找找存在感,多一個吹牛的資本。
打完架,沈龍就跟著一幫臭味相投,眉飛色舞的吹著牛回去了。絲毫沒察覺被死神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