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何大毛:“大毛,村裡這些年沒少照顧你吧?”開口就是恩情,這是準備挾恩圖報?
何大毛皺巴著臉,努力回想自己受過他們什麼恩情。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問:“你們照顧過我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能拿了糧食拿了錢,就翻臉不認賬了,做人得有良心。”一個族老急赤白臉的說。
“那錢和糧食是村裡給我的嗎?我怎麼記得是分家分的?你們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好捏咕?”何大毛不耐煩的說。
用小拇手指摳了摳鼻子,做勢往幾個人的方向彈了彈手指。把幾個人嚇得躲遠了點。
“六老頭,你別以為只有東陸的人敢做,惹急眼了我,我也能幹得出來。”何大毛看著躲在人後的何六爺,語帶威脅。
渡口上人不少。有西何的人,也有東陸的,更有外村的。遠遠看著這邊的鬧劇。
實在找不著人幹下井的活,有人想起何小東:“要不然去找找何小東吧,何大毛聽他的話,讓他好好管管這個彎吧貨,太不像話了。”
何大毛也想到他們可能會去找何家。繞小路先跑了回去。他知道何小東還沒回來,更是有恃無恐。
何小西做事更合他的脾氣。兩個人的價值觀更相近。憑什麼要自己吃虧,把這些蛀蟲養得更肥?
何大毛急匆匆的把事情簡單跟何小西學了一遍。洋洋得意道:“當老子傻啊,想白使喚我,沒門。”
反而被何小西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通:“傻不傻你自己不知道?你怎麼就不會說你胳膊骨折還沒好,非頂著牛顯你能啊?”
大家都能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就何大毛跟人頂著幹。把自己豎著當靶子給人打。
何小西氣得抬腳給了他幾腳。傻批玩意,還說自己不傻。
“那怎麼辦啊?”何大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跟何小西討主意。
正說著,外頭有人喊。何小西回頭交代大毛:“來了,回頭看我眼色行事,別自作主張。”
院子裡站著的,正是族老一行人。何小西:“六爺你們來了。我正說帶著大毛哥給你們賠禮道歉去呢。”
端凳子倒水忙活著招呼眾人。“我哥不在家,他就沒有管束了,回頭讓我哥好好教訓他。”
何大毛配合著何小西,老實的給他們道歉:“是我不對,對長輩不敬,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何六爺知道何大毛就是個混不吝,他說的去舉報自己,說不得真能幹出來。
也不敢揪著不放,裝出寬容大量的樣子,撫著山羊鬍子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是有件事情還得大毛幫忙做。”
“您老看得起他,讓他幫忙是他的福分,只是……,”何小西做為難的樣子,“您老也知道,上次因為我們乾孃的事,大毛讓齊麻子家把胳膊給打折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胳膊就是看著皮養好了,實際裡頭的瓤還沒養好,不知道您老讓他幫什麼忙啊?
要是輕巧活一定讓他去,他這人就是屬毛驢的,攆著不走,打著倒退,你只管教訓,要是活計太重的,就幫不上您老了,
他這年紀輕輕的,媳婦還沒討上,要是落下才晦了,以後怎麼領家過日子?”
何六爺一行臉色難看,卻沒話可說。尤其何六爺,他說了一句話,倒引出來何家閨女一籮筐的話。還堵得他無言以對。
送走這些人,何大毛狗腿子一樣圍著何小西恭維:“妹子,還是你厲害,哥以後都聽你的,你讓哥幹什麼哥就幹什麼,
讓我往東絕不往西,讓我打狗,絕不攆雞,”蹭蹭鼻子,“你們明天去何二喜那個X養的家,哥給你們趕車怎麼樣?”
“不行,心急喝不得熱糊糊,你最近老實點,別露出行跡了,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剩下最後一哆嗦了,別壞了事,”
何小西瞪他一眼,“我可跟你先說下,你是春草離婚前跟她好上的,還是離婚後才好上的,差別大了去了,你可別犯糊塗。”
何小西把炸好的魚一條碼到鍋裡。加好作料,添好水。點上火開始燉。
“你在河邊的時候,有人問起陸佳會的事,知道怎麼說吧?”何小西問何大毛。
“知道,不就是添油加醋的宣傳嗎?”何大毛在這方面很有天分,能完全領悟何小西的意圖。
何小西就是要造成一個輿論影響。不說現在,就是後世,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的案件都會從快從重處罰。
陸友盛沒有什麼能力翻盤。他能做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