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人出來,卻在外頭看到人。如果不是監控的人疏忽了,那就一定是何二喜的院子裡有密道。
本城是原煤產地之一,找幾個挖地道的人還是不難的。所以如果何二喜的院子裡有密道也不稀奇。
“我們想讓春草配合我們,找機會進何二喜的小院裡偵查一下到底有沒有密道。”老武說出他們的意圖。
何小西馬上否決了他的決定:“不行,就算春草能找到藉口進去小院,她也很難找到地道的入口。”何二喜不可能傻到把地道的入口敞開了擺在那裡。
這種隱秘的裝置,何二喜還指著他關鍵時刻逃命呢,怎麼會不藏得嚴嚴實實的?
春草不是專業人士。她進去找密道,找不找得到還兩說,再露出痕跡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到時候說不定所有的佈局就會功虧一簣。整個案子,好好的一桌子滿漢全席給做成夾生飯。
他們的案子辦得成不成功何小西可以不管。但是這口鍋何小西不能讓春草去背。有多大碗吃多少飯,這口鍋他們背不起。
“那你說怎麼辦?”老武這話說的特光棍。一副你不讓春草去,就得負責給我想個法子的無賴樣。
何小西被他的問題氣笑了。“愛咋辦咋辦,實在不行涼拌。”這人跟她玩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把戲呢。
看到被何小西拆穿,老武也不難為情。反而誇上了:“你那麼多主意,給做個計劃唄。事成之後我請你們去城西老魏家喝羊湯。”
“老武,你解放前做什麼的?”何小西挺納悶的,什麼樣的職業能養成這樣一副憊賴性子。
話題轉彎轉得有些大。老武不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也納悶著:自己解放前做什麼,跟這件案子有關係?
想了一下沒想明白。覺著反正自己以前做什麼的也不是秘密,告訴何小西也沒什麼。回答道:“一直都在警察局工作。”
“淪陷時期也是?”何小西順口又問道。
老武被問的更納悶了,點頭:“嗯!”
“難怪這麼無賴。”何小西笑眯眯的說。
老武:~%?…;#*’☆amp;amp;amp;℃$︿★?
看著何小西走遠的背影,耳朵裡全是何小西的那句:難怪這麼無賴……這麼無賴……無賴……賴……
何小西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麼來。頓住腳步,伸出兩隻手指晃了晃,並沒有回頭,說:“城西老魏家的羊湯就算了,買兩罐奶粉吧。”
老武回過神來:“兩罐太多了,一罐吧。”
何小西:“成交。”回答的特別爽快。
老武:(?????_?????)
有種上當受騙的趕腳。
何小西說的兩罐奶粉,就是學著他的漫天要價。本來心裡價位就是一罐就行。所以他一還價何小西就痛快應了。
其實這種公差,不給錢該出也要出。有一罐也是賺的。不要白不要。主要是何小西被老武的無賴性情給惹毛了,想給他點教訓。
不過看這人今天的反應,本性倒是不壞。
何小西心裡早就有了腹稿。晚上上課的時候見到春草,在柳四嫂的幫助下跟她單獨說了話。
何小西得知道春草心裡怎麼打算的。腳在她腿上,她的路只能自己走。
“你準備怎麼辦?是想離婚還是就想這樣了?”何小西的問題雖然犀利,但是語氣很溫和。
“離婚?”春草給的並不是肯定的回答,而是疑問句。
即便是如此,何小西還是聽懂了。
春草的潛意識裡是想衝破樊籠。卻不知道出來了以後該何去何從。
有投奔自由的意識,卻沒有抓住這份自由的能力。就像是折斷了羽翼的鳥,高遠的藍天和白雲,是一個渴望而不可企及的夢。
“你就說你想不想吧。”何小西把問題化繁為簡。只要她一個態度。
“想。”春草知道,這是她的一個機會。如果她不抓住,這個機會就會溜走。
“陸金齡家的房子,我可以幫你借過來,修繕一下就可以住。你的地,村裡可以幫你要過來。你自己也能做些女紅活掙些錢。”何小西說一句,春草就點一下頭。
只要不讓她回孃家,哪怕給個草菴子住都行。吃糠咽菜,也不想再踏進何泥墩家和她自己孃家半步。
借陸金齡家的屋子給春草住,何小西也是存著私心的。
那個房子如今還是姓陸,不久就會改姓何了。等以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