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為這個家的付出,被人當成了理所當然。
基本的人格的沒有了。只是一個不為難的小要求,就被人如此羞辱。
“娘,是不是明年寶兒也不能去上學?”招娣娘以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的語氣問道。
“娘都跟你說了,丫頭片子上什麼學?上了學也是丫鬟命,還能當娘娘啊?”招娣大伯孃搶先道。
一想到一學期三塊錢,一年六塊錢的學費,就心疼的絲拉絲拉的,跟割她的肉似得。
老二家的丫頭片子,跟個嬌小姐一樣什麼活也不幹。上完了小學還去上中學,一年年花多少冤枉錢。
不行,絕對不能讓時來家的丫頭子也學著這麼糟踐錢。
招娣奶奶被招娣娘灼灼的目光看得,跟在人前被扒掉遮羞布一樣,無所遁形。
當年老二家的閨女要去上學的時候,跟老二閨女一般大的來娣,沒能一起去。可是說好的,他們家寶兒以後可以去上學。
招娣孃的眼光,從在場的幾個人的臉上掃過。那些躲閃的目光讓她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讓寶兒去上學,只是緩兵之計。
不要錢的學校,他們家的孩子都沒資格上。要錢的學校就更不要痴心妄想了。他們兩口子怎麼會這麼傻?
招娣奶奶被看得惱羞成怒,罵道:“你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啊?你想怎麼著?你是老的,還是我是老的?
吃兩天飽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你們一家子吃我的,喝我的,還想怎麼甩臉子給我看,就怎麼甩臉子給我看?反了你了。”
招娣爹回來聽說了這件事,什麼也沒說。直接進城把帶娣接了回來。自己也不去城裡賣菜了。
如今他們家就比著其他幾家,人家幹活他們才幹活,人家幹多少他們幹多少。循規蹈矩的,一點兒都不多幹。
“你奶奶能願意啊?”何小西幸災樂禍。
招娣奶奶肯定不願意。但是老太太好面子,招娣娘要去外頭跟她掰扯清楚的時候,她就往後縮了。
這輩子她做下的下才事太多了,哪一樁也經不住人講究。
何招娣問何小西:“你說的開飯店的事靠譜嗎?我爹他能行嗎?”
就憑著何時來這幾樁事辦的。何小西就看好他能管好飯店的事。到時候她再教給他們一些特色小吃和招牌菜,肯定能行。
“怎麼不能行?到時候讓你爹把你們全家都帶印刷廠那裡去住,離得遠了,不分家也相當於分家了。”何小西鼓動道。
何招娣憧憬著未來:“真希望天趕緊暖和起來,印刷廠那裡的房子就能開始蓋了。”
“你到時候能趕得上回來嗎?”何招娣問的是她出嫁的時候,何小西能不能從豫北迴來。
何小西也不敢打包票。出外由外,在外面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會盡量趕回來,就是我趕不上也沒有關係,我會拜託陸擁軍的大哥給幫忙的。這次你放心,不會再出現上次那種事情了。”
說起上次的事情,難免就要說起關於陸二妹的話題。
“怎麼都在傳你那個小姑子被老柺子拐了一夜?”這種事情,一般人家都會瞞著。所以,陸家居然讓訊息洩露出來,何招娣覺得不能理解。
“陸二妹自己往外說的,”何小西無奈的搖搖頭,“她大哥為了這事氣得不輕,她還覺得自己有理。”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就怕有心人刻意去傳。沒有人刻意去傳,不久大家就會失去興趣了。所以陸愛國也不是特別擔心。
“陸友盛媳婦,逢人就拉著說陸二妹的事,說他們家木丫也一定是被拐了。還說定得一門好親可惜了。
就那麼個二婚頭的酒暈子,可惜什麼呀?”何招娣對聽來的話嗤之以鼻。
卻引起何小西的警惕。
家裡住著的陸友強家的兩個閨女,走路都踮著腳。怕踩死螞蟻的樣。小心翼翼的沒有一點存在感。
吃飯的時候如果不是馬氏硬是招呼著給添飯,兩人就只吃一碗飯就不吃了。
以現如今的人的飯量,一碗怕是不頂事。小駒這麼大孩子都能喝三碗飯。露露都能喝一碗多。
陸友盛媳婦這是打著主意,繼續賣剩下的侄女啊!不過她也蹦躂不兩天了,淘井的事已經定了。
“我記得把小貓的褲子放這上頭的啊?準備晚上給他換的,怎麼就找不到了?”柳氏在屋子裡團團找著放在櫃子上的褲子。
“許是放錯地方了,別找了,明天再找,晚一天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