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人家的兒孫不是兒孫,只有他自己家的兒孫是兒孫。使喚別人的兒孫不心疼。
往前幾年,族裡權力大,大家都懼怕他們。讓誰家出人頭,誰也不敢拒絕。淘井這種事情並不難安排。
如今,今非昔比,大家不再懼怕他們,不再由著他們盤剝,這種任務就不好安排下去了。
幾個何姓族老議論著越走越遠。他們身後不遠處,陸友盛媳婦滿臉冷汗,呆若木雞。
村裡要淘井了?還要兩口井都淘?這個訊息對於她,就像是晴天霹靂,把她劈得六神無主了。
淘井的訊息早已在村裡傳開了,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不是大家疏遠她不跟她說話了。
雖然出了他小兒子,往井裡拉屎的事。但是還是有些人,願意巴結她。
秦檜那種大奸大惡之徒還有三個相好的呢,何況是她。
之所以她不知道這個訊息,是因為那些巴結她的人,在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會避開關於水井的話題。
試想,如果有人張口閉口就是水井的話題,難保她不會多想。猜心人家是不是在諷刺她。
那些人跟她交好是為了巴結她,又不是為了得罪她。肯定不會去故意踩雷區。
就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全村老幼婦孺皆知要淘井了,只瞞著她一個人。
她心裡有鬼,不去深想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反而疑神疑鬼,疑心大家是故意瞞著她。
她急匆匆的跑回家,滿天都是汗。也不知是跑得太快熱的,還是嚇出來的冷汗。
“村裡要淘井了?兩口井都淘?”她急切的向陸友盛求證。
陸友盛躺著床上,一時想怎麼把錢從何泥墩家的口袋裡掏出來。一時又想這麼多錢拿到手以後,該怎麼花。
錢多也是煩惱事啊,怎麼花真愁人!
正做美夢呢,聽到她問,敷衍的回答:“嗯。”
剛答完,就被一刷帚打在頭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嗷,你發什麼神經?”陸友盛也顧不得做美夢了,被打得大叫一聲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