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一早就定下規矩,勤工儉學的錢是不能提現的,只能抵扣學費。可是居然還是有人曠課去做。
他們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到時候到學校來鬧騰,妨礙正常的教學秩序。要挾學校,把錢付給他們。
何小西問陸金宇:“都是誰家的孩子?”
能打這種如意算盤的,要麼是揭不開鍋了實在困難。要麼就是難纏的主。要麼就是自己覺著在村裡有些臉面。
但是不管是誰,何小西決定這次就把他當成殺雞儆猴的那隻雞,殺了給大家看。絕不會姑息養奸。誰的面子到她這兒都不好使。
即便是家庭真困難也不行。以往沒有勤工儉學,需要拿自己家的錢來上學,不也得掏錢。如今給提供便利,反而得寸進尺,何小西絕對不會容忍。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何小西一早就定下規矩,就沒有中途更改的道理。
“是陸麥子的孫子,還有何大路的兩個孫女。”陸金宇猛然提到疤瘌眼的大名,何小西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兩家?還沒到揭不開鍋非得掙這點錢的程度吧?
事關妯娌家,難怪大炮媳婦不願意管。
“褚大墩的情況怎麼樣?”何小西問。村裡最困難的,估計就是褚大墩了。沒有父親,一個寡母帶著三個孩子。
要是褚大墩也跟著,何小西真不好下手。處罰重了於心不忍,處罰輕了達不到震懾的作用。只要他不跟風鬧騰,何小西就不為難。
“那孩子沒事,正準備攢錢讓他妹妹明年也能上學呢。”陸金宇提到那孩子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懂事好學的孩子,是老師最喜歡的。
前世褚大墩就是陸金宇的得意門生。褚大墩後來不僅接過陸金宇的衣缽做了水洞村小學校的校長,還娶了恩師的掌上明珠。
現在就能看到他們翁婿關係不一般了。
只要帶頭的不是最好學,家庭最困難的那幾個,何小西就放心了。她就能放手拿那幾個做典型了。
陸友江成功的從柳得全那裡要來了人手,到何小西這裡來彙報。
何小西跟他說:“人手的問題你自己安排,如果不夠的話,再跟得全哥去要,就說是我說的。”
陸友江為難道:“能行嗎?得全哥手裡那幾個人,再要就要沒了。”
何小西心說:就是準備給他一點點要沒有了,真給他手裡還留著人,怎麼架空他?怎麼給他挪個地方?
何小西只是準備給柳得全挪個地方,換個位置。重新安排的位置,肯定比他現在的位置要好。
不然的話柳得全心裡肯定會有想法。何小西要的是人手,柳得全要的是權力。並不衝突。
何小西已經打算好了,把村裡的冰窖、渡口的船,還有學校,水洞村通上電以後的電力……,這些事務全都歸到柳得全的手下。
這是個實權位置,柳得全肯定會滿意。
柳得全雖然不是她的心腹,但是畢竟鞍前馬後跟著陸家這麼多年。前世陸愛國意外身故,他都沒有改弦易轍。
這種看似愚忠的人,才是最好的下屬。何小西不會虧待他。肯定會妥善安置好他。
“沒關係,得全哥不會跟你爭,馬上村裡要給他安排其他工作,他現在的工作以後就併到你那邊去了。”何小西說。
就如同何小西預料的,陸友江馬上跟何小西打聽:“重新給得全哥安排工作啊?安排什麼工作?”
何小西就是打算讓他給柳得全透個口風,讓柳得全放手放地更痛快點。
“咱們村的冰窖今年冬天就得投入使用,這一塊得有人管,還有那個渡船,馬上也要收到村裡,也得有人管,
還有小學校的事,以後咱有錢了,得添置課桌板凳,這些事也得有人管,另外,咱們得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給咱們村扯上電線,
以後收電費,線路維修,都得有人管……,事多了,他一個人估計都忙不了,還得給他安排人手。”何小西最擅長的畫大餅。
給柳得全畫一個大大的大餅。
這個大餅不僅是畫給柳得全的。陸友江知道了,就代表不少人都會知道。凡是心裡有想法的人,都會來獻殷勤。
這也是給柳得全的一個心理壓力。你不放手,你不爭取,機會就讓別人爭去了。相信柳得全會權衡好該抓哪一頭。
等陸友江再次去跟柳得全要人手的時候,就把這事說與柳得全聽。
柳得全這陣子正心裡不舒服呢。陸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