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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這條凳子上坐的是三個人。楚家大舅的表現太膈應人了,大家就不願意再跟他坐在一條凳子上。
就是何大毛,也坐的遠遠的。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楚家大舅站起來,沒有防備的何大毛就坐到了地上。
“他們家大嫂是買來的?是真的嗎?哪一年買的?在哪買的?原來叫什麼名字?老家哪裡的?”楚家大舅一迭聲的追問。
楚大叔也醒過神來,也雙眼熱切的盯著馬氏。
馬氏哪裡知道詳情。她知道的都是大家傳的閒話。
陸愛國看到這些情形,豁然想起來楚大嬸為什麼眼熟了。以前佳雯娘骨瘦如柴的時候,就跟楚大嬸長得極為相像。
“一對夫妻路過咱們這兒沒有盤纏了,就把閨女賣給了我岳父岳母家,佳雯娘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據說是在路途上病了一場,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究竟是什麼情況,年深日久,已經無法知道了。
“我們家大妞,左腳背上有一塊燙傷。”楚大叔聲音哽咽道。
這個標記說出來,是與不是,就如同等待宣判了。
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大家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陸愛國點點頭。陸大嫂的左腳背上確實有一塊燙傷的疤痕。
這個年代的女人不會打赤腳。不管春夏秋冬,都要把腳藏在鞋襪裡。所以外人不會知道陸大嫂的這一個特徵。知道的只能是至親。
就連楚家大舅都不知道外甥女腳背上,有一塊燙傷的疤痕。
就像是地下黨說出接頭暗號,兩家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家人。
楚大叔飯都顧不上吃了,扶著楚大嬸就去了陸家。
找了這麼些年,本以為早已天人永隔,卻意外相見了。
感謝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