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把妝盒捧起來,拿手指輕叩了叩妝盒的底部,果然傳出中空的聲音。
何小西前世見過相類似的妝盒。某些妝盒在底部或盒蓋處,應該有一處藏銀票或地契之類東西的地方。
拿起來妝盒,何小西一寸寸的摸過去。還真的被她發現了一個小機關。何小西把小機關撥開,如她所想的那樣,一封信躺在小機關的夾層中。
何小西把信取出來。這是一封毛筆寫就的信。信封上的收件人署名褚劍鋒。正是褚老爹的名諱。
偷看別人的信件是不禮貌的行為。不過事急從權,何小西覺得即便是褚老爹在世,也會允許她開啟信看看。
看過信以後,何小西陷入沉思。這是一封以褚鳳雛親生父親的口吻寫的信。對方在信裡對褚老爹說:他已經再婚,另外再娶妻生子,
家庭幸福,既然褚老爹把鳳雛養大了,大家就這樣吧,兒子他不認了。說的特別的冠冕堂皇,好像不認兒子是給褚老爹莫大的恩惠。
難怪褚老爹一直不把這封信拿出來,也不讓褚鳳雛知道有這封信存在。若是知道有這封信存在的話,褚鳳雛該多麼的傷心啊。
都沒有關係了,對方又找來做什麼?來找兒子就找兒子,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聽,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的嗎?
何小西雖然不知道對方來的目的,但是也能感覺出來這事不簡單。
南城某個大院,一位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女人在跟那日去水洞村的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叫沈龍,跟這個女人是姐弟關係。中年男人說:“大姐,他肯定搬到這邊來了,不會有錯,看來是有什麼想法啊,咱們不能不防著他。”
“他如果真來了,為什麼不跟老爺子聯絡?”沈君如疑惑道,“你去市局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新來的沒登記的住戶。
可是,這個時代只是城市居民開始了戶籍登記,還有許多遺漏。一些農村還沒有開始或是沒有嚴格執行戶籍登記。
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的機會十分渺茫。若是這個人再成心想躲著他們,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最可怕的,他們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跟老爺子聯絡上了。人是不是被老爺子給藏起來了。
“吳大柱和他表弟李大海還有那個鑽天豹都死了嗎?查沒查出來是什麼人乾的?”沈君如問她弟弟。
就是這些人莫名其妙相繼失蹤,查詢肖鳳雛的事情才被迫中斷。
擔心是老爺子有所察覺,出手了斷了那些人。所以他們就沒敢再有所動作。蟄伏了一些日子以後,看到沒有其它事,才敢再次動作。
也沒敢再派遣其他人去辦這件事,讓她親兄弟藉口回老家辦事,順道去查詢肖鳳雛的下落。就這樣一耽擱,肖鳳雛卻不見了。
“吳大柱跟他表弟都失蹤了,死沒死不知道,鑽天豹有人見過他回來過一次,之後也不見了。”說到這個話題,沈龍打個寒戰。
從亂世過來的人,對生命少了些敬畏。但那是對別人的生命,對自己的命還是很惜命的。擔心自己也受到這種暴風驟雨般的報復,心裡充滿恐懼。
三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越是這種疑雲重重的事情,越是讓人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不僅沈龍害怕,沈君如也害怕。老爺子死要面子。如果他們的作為被揭發出去,必然饒不了他們。
所以,他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死。畢竟是沒有從小生活在一起過的,有感情也有限。
不然當初褚劍鋒寫信過來,老爺子也不會被她三言兩語就勸說得不肯去認兒子了。
把人弄死了再求求老爺子。老爺子也要看著活人的面子,不會為了個死人再把活人弄死給他抵命。
而且他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不敢聲張。最多懲處一下就沒事了。她有把握多賠賠小心就能把人哄迴轉。
“這個吳大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不會是害怕不敢幹偷偷跑路了吧?”沈君如說。
沈君如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沈龍也一直有這種懷疑。吳大柱年紀越大越膽小。自己不敢去,支使著他表弟那兩個人去了。
之後三個人相繼失蹤。沈龍一直懷疑三個人是事情敗露後偷偷跑了。
姐弟倆商議了半天也沒有商議個頭緒出來。眼看天色不早了,沈君如說:“你趕緊回去吧,你姐夫不太想看到你,待會看到你又嘮叨你。”
沈龍也不想看到肖平鈞。那個老東西,處處看他不順眼,對著他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