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可不會認為,這百十里路途不是特意追過來的,而是偶遇。
兩個人都低著頭不吱聲。只是這時,那小姑娘的肚子發出幾聲咕嚕嚕的叫聲。何小西嘆口氣。吩咐陸大妹:“拿幾張煎餅過來,倒兩碗水。”
陸大妹自作主張的拿碗給她們裝了點鹹菜和幾塊滷雞雜。看得何小西直頭疼。
陸大妹這些日子跟著她,鍛鍊的有自己的主張了。可是,如今也太有主張了吧。就憑著何小西之前天馬行空的猜測,就對這兩人這麼和善了。
何小西瞪一眼陸大妹:你也等我問清楚再說好不好。
兩個人都儘量想保持斯文的吃相。但不知道是不是沒吃慣煎餅,或是餓急了的緣故,顯得有些狼狽。
小姑娘吃飽了以後,控制不住打了個飽嗝。一下子羞紅了臉。比剛才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臉還紅。
要不怎麼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害羞嘛。
就衝著剛才兩個人餓成那樣還知道互相關心對方吃沒吃飽,這會又因為打了個飽嗝而害羞。何小西就願意聽聽她們的遭遇。
聽完她們的講述,何小西陷入沉思。還真是如她之前猜測的那樣,這就是兩代被家裡圈養著掙錢的女子。
不對,應該是三代。在她們之前,還有一代。
“我姑姑給家裡掙了一輩子錢,把眼睛熬壞了不能織布了,剛入冬的時候受了風寒病了,家裡不願意給抓藥,
生生熬到死。”女子低聲訴說著另一個女子悲慘的一生。
親眼目睹了姑姑的慘狀,女子被刺痛了。姑姑的今日,就是她們的明日。她們根本不能稱之為人,只是別人圈養了來掙錢的牲口。
“你們家是開布莊的,我們可以幫你們做工。”女子自薦道,“我和小桃都能織布,也能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