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何中槐也在村民面前現現眼。“可不是好心嘛,那時候我哥還沒受傷吧。你們背後沒少咒他,可算把他咒受傷了。這才幾天,就等不及來明搶了。”
指指大門:“趁我現在不想跟你們計較,麻溜點滾。”
村裡人對鬼神莫名敬畏。對何小西說的,他們背後咒何小東,讓他受傷的事深信不疑。
柳家容易走。柳家的房子在村子靠後面的地方,受損不太嚴重。而且,就算他家房子受損嚴重,也沒有賴在已經出嫁的閨女家的道理。
女婿畢竟是外姓人,賴著不走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兒女都一樣要到幾十年後才能實現。他們現在還沒有這種底氣。
柳老孃嘟囔幾句,好心沒好報之類的話就被柳金柱扶著落荒而逃。
老何家沒這麼容易走。雖然被當眾剝了畫皮,臉色不好看,但劉氏就是厚著臉皮不走。何中槐更是裝無辜:“他們做的事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
又罵劉氏:“你說你這個敗家老孃們,竟然揹著我幹這種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兒子我能不疼嗎。人多我現在不說你,等沒人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何小西他們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過飯,不想跟他在這演戲。拆穿他:“我哥傷那麼重,你都能裝沒事人。還逞著你那晚老婆來我家鬧騰。回頭收拾,你回頭收拾過她幾回?她收拾你還是你收拾她?
行了,別在這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走,趕緊走。”趕蒼蠅一樣,不耐煩的揮手攆人。
何小西現在耐心告罄,從一大早忙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又餓又累。
何中槐耍無賴:“房子沖塌了,我們沒地方去,只能住這。”劉氏:“又奸又壞,喪良心啊,看著你爹你弟弟無家可歸還往外攆。”指頭都快戳何小西鼻子尖上了。
以為何小西還是以前可以任她捏圓捏扁的受氣包。她正傾著身子罵得痛快。何小西順勢把她往前一拽,拽倒在地上。
何小西上前照著屁股一頓踹。踹一腳罵一句:“讓你攔著不讓送我哥去看病,讓你霸著不給藥費,讓你咒我哥,讓你帶人來搶船,踹死你個老殼子給我哥報仇。”把前世今生的仇怨一併踢出來。
眾人早看不下眼了,把老何家父子攔著,由著何小西在那邊教訓劉氏。
一個熟悉的身影,幫何小西按著劉氏,一邊假意勸阻:“你們娘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黑燈瞎火的,聽了她的話,外面的人真當是兩人對打。
何小西在心裡給閨蜜豎起大拇指。
跟晚娘不合頭,打晚娘的比比皆是,也沒人笑話。
鬧成這樣,陸友富就出來勸說:“小東兄弟還病著,你們這樣鬧也不利於他養傷。之前確實是你們做的不對,也難怪小西生氣。現在她在氣頭上,你們就先避避,等她消消氣再說。”
一群人連拉帶勸,把老何家幾口子給糊弄走了。劉氏除了落了一頓打,什麼也沒得到。
等人走完了,何小西跟何招娣一起,去鍋屋做飯。可是翻遍缸缸罐罐,一粒糧食都沒找到。想問問小駒,小駒也不見人影。
她現在沒法面對她哥,也不想進屋裡問柳氏。鴕鳥一樣的想著:還是等他徹底養好了再問吧!
正翻找著呢,柳氏進來了。
何小西忙問她:“咱家糧呢?”那麼些糧食,是他們到明年收成下來前的指望。如果讓老何家那些人搶了去,何小西得吐血。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陸友富怕他們都不在,老何家會趁火打劫,把糧食都拉他家藏起來了。
把家託付給陸家照看,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這樣,何小西就不著急了。提著油燈,想去陸家拿點回來先吃著。
還沒等出門,就聽到有人敲門。怕是老何家再來找麻煩,他們這些婦孺病人還不得吃虧。隔著門問:“誰啊?”
“小西姐,是我。”,陸大妹的聲音。何小西開門,陸二哥也在門外。陸大妹提著一隻罐子,陸友貴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提著燈。
知道他們沒吃晚飯,送飯來了。柳氏拿出碗筷,給何小西和何小東盛飯,給何小東端過去。
陸大妹跟招娣一見如故,兩人頭挨著頭在旁邊嘀嘀咕咕。
陸友貴沒看到陸友財,問:“我們家友財沒在這?”打架的時候他和小駒還在,什麼時候離開的何小西也沒注意。想來兩人一起也幹不出什麼好事。十之七八去算計老何家那幾口子去了。
何小西也不揭破,回答陸二哥:“剛還在這,去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