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享福?”
自那以後,齊麻子天天在她跟前說落她的不是。好像她家在跟馬氏家的爭鬥中落敗是她的責任一般。
一家人看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再幹活的時候個個都攀扯她,要讓她跟著下湖。
而且她也害怕,怕家裡把她嫁給個像她姑父那樣的男人。
相比較起來,陸友財雖然也醜,但好歹是個全乎的人。
後頭出來銀元那件事。他們家跟她二爺爺家徹底撕破臉。被他們家給趕來出來。
其他房頭的近房也不願意讓他們借住。一家人只能在老屋底子那裡搭了窩棚湊合。
她聽了何小南的攛掇,鼓動她奶奶帶她去城裡她姑姑家住。
卻是噩夢的開始,美夢徹底驚醒。
一早他爹套了車把她們送去。原本她們是打算住到家裡房子建好再回來的。
當天傍晚,她姑姑的婆婆就收拾了一包袱東西來看她們。“家裡人口多,照顧不周,怠慢了親家了,
今年年成不好,鋪子裡生意不好,這上上下下那麼多張嘴都快糊不住了。
本來該留親家多過些日子的,讓你們娘們多敘敘親情的,實在是家裡亂糟糟的,怕人多嘴雜,讓您跟她侄女跟著受麻纏。”
話說得非常漂亮,那麼一籮筐話卻只用兩個字就能概括,就是——逐客。
齊麻子氣得發抖,何鳳英坐在她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老孃還就不走了,我好好的閨女嫁給他一個天殘,住他家怎麼了,住他家都是給他臉。”
齊麻子豈是能吃虧的主?拍著桌子高聲叫罵。估計周圍幾個院子都能聽到。
齊麻子的聲音剛落,堂屋裡就傳來她親家的聲音,雖沒有齊麻子的聲音高亢,但是她們在東廂房也一句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