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非讓嚇得跟疤瘌眼媳婦一樣犯風癱病不可。
大門再響,何小西從鍋屋裡探頭出來看,這次是何招娣。不用說,剛剛那人肯定是陸友財。除了他能做這麼不靠譜的事也沒誰了。
不出何小西所料,果然招娣奶奶一毛不拔,給了一瓢粗糧麵粉就算完了。
何小西問她:“楊文遠大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啊?”現在這個年月,又逢著賤年,人們都儘量避開飯點去別人家。
前世,何小西跟楊文遠大姨也沒打過交道,不知道這人怎麼樣。
何招娣回答:“說是預定的牽驢人沒來,只好到街上找,耽誤了。”
何小西頷首,這個理由聽著應該靠譜。只要不是挑這個時候來,意在考驗何招娣家禮數週全與否的,就不是惡客。
何小西:“你們家有煎餅嗎?”“嗯,還有一些,夠吃的。”主食有了,做幾樣佐飯的菜就行。
還能再燒個小靑菜雞蛋湯。何小西指揮著何招娣給她扒幾瓣蒜。
如今氣溫還沒太涼,她這兩個茄子,準備其中一個做成涼拌的。另外一個紅燒。
?了小半瓢白麵粉,攪成糊糊。預備先做點面魚給楊文遠大姨墊吧一下。大油蔥花小白菜炸湯,一碗麵魚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剩下的湯水也舀到一個罐子裡。拿籃子裝上,用包袱皮遮蓋好。
何招娣奶奶自己做下只給一瓢粗糧麵粉的下才事可以,但是如果他們敢端著過去讓人看見,讓她丟了臉,老太婆非撒潑不可。
指揮著小駒先送去:“面魚端過去給客人先墊吧墊吧。就說飯菜正做著,一會就得,
這罐子湯給牽驢的人,看看他帶饃饃了嗎,沒有帶回來給拿一個,看著路,別摔了,別燙著。”
不是特別困苦的人家,誰會做這最苦的活計?這些牽驢人為了接個活,經常餓著肚子跟著客人跑。
他們一般都是帶著乾糧,找碗水就是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