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站的位置是何六爺的背後。何小西對著對面的何小東兩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意思是威脅兩人:你們兩個敢被他說動了,就是這個下場。何小東兩人還算識趣,開始跟何六爺打太極。
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只是在哪裡羅列疤瘌眼的罪行。何小西對著兩人豎了豎大拇指。
何六爺說得口乾舌燥,屁用沒有。
口乾舌燥不怕啊,這裡是茶棚,最不缺的就是可以潤喉的茶水了。何小西沏了一壺茶給三人上茶,茶水管飽。
何小東兩人還好,話說得少,不渴,水喝得少。人也年輕,不腎虛。
何六爺年歲大了腎虛,水喝多了人能受得了,膀胱支援不住啊。也不顧目的沒有達到,起身要告辭。
何小西摸摸下巴,想想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匹夫。這廝肯定是得了疤瘌眼的好處,來充老好人和稀泥來了。
何小西出了茶棚,給站在河邊的何大毛招了招手,把他喊過來。附在耳邊傳授機宜。
何大毛聽了何小西的話,猥瑣的笑了一聲,跟她保證:“妹子,你就放心吧,擎等著哥給你帶好訊息回來吧。”
何小東在茶棚裡聽到這邊的動靜,問他們:“你們幹什麼呢?”
何大毛嚇地縮縮脖子,何小西一邊回答:“沒事,哥,我跟大毛哥說話呢。”
一邊給何大毛擺擺手,讓他趕緊走。別讓何小東給逮住了,耽誤“正事”。
何小東到底不放心,出來看到何大毛正往村裡方向去。問他:“大毛,你幹什麼去?”
何大毛不答應也沒有回頭,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只是腳下越來越快的腳步,出賣了他。
何小西一看要露餡,趕緊拉住他哥:“哥,我正好有話跟你說……。”
何小東有些擔憂的往何大毛走的方向看了看,但是又怕何小西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講。只得憂心忡忡的跟著何小西進了茶棚內。
何小西哪裡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講,只不過是要把他的腳絆住,不讓他去阻止何大毛而已。
關鍵時刻何大春還是能頂上的。見到何小西把何小東拉進來,趕緊給他端了碗水,說:“哥,這事你怎麼看?”
正愁沒有重要話題說的何小西趕緊順勢說道:“是啊哥,這個老東西來就沒安好心,咱們怎麼辦?”
一不小心把心底對何六爺的不滿暴露了出來。
何小東聽她說何六老爺是老東西生氣了,訓斥她:“怎麼說話呢你?‘’
何小西翻翻白眼:“這麼說他都是客氣的,你看他乾的那些,哪是人乾的事兒?”
她把這些年何六爺不該做的事,或做的不合適的事一一羅列出來,把何小東說得啞口無言。
事實上,何小東這些年也是對何六爺漸漸不滿,大事小情基本都不去找他了。就比如上次洪水預警,他就找得陸友富商議的。
預設了何小西說的事,何小東說:“那也不能喊人家老東西,多不尊重,讓大家聽見對你印象也不好,以後可別這樣了。”
怕何小西再說出驚人之語,說道:“這事還是回家晚上說吧,在這說也不方便。”說完轉身出去幹活了。
只要他不去追著大毛哥,其它的事管它呢?晚上說就晚上說。
何大毛一路追著何六爺進了村子才把人追上了。老頭因為尿急,跑的還挺快。何大毛都跑得氣喘吁吁的,更別說那老頭子了。
現在,人和家畜的糞便是肥料的主要來源,所以大多數人家都在自己家上茅房。
一般鄉村裡都是一個公共茅房也沒有。一般人遇到尿急的時候,都是找個草叢或是灌木叢遮擋的地方大小便。
何六爺自持身份,當然不可能跟那些他認為粗鄙的人一樣。
何大毛追上老頭,拉著他的手跟見到親爺爺一樣親:“六爺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嚶嚶嚶!”
把何六爺瘮的差點沒憋住直接尿褲子。忍得表情都有些扭曲。
硬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拽,邊拽邊說:“我這會有急事,有什麼事你回頭到我家去,咱們細說。”
何大毛好容易逮著他,哪裡會讓他跑了。心說:知道你有“急”事,不是你有急事,我還不抓著你呢。
死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哭道:“我找你要說的也是急事,還是天大的急事,嚶嚶嚶!”
何六爺眼看不讓他說完別想走,只能速戰速決,說:“你找我什麼事?快點說,我真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