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會這樣想,也是昨天他孩子娘鬧騰的那一場起了一點效果。
齊麻子一聽把他家的人咬出來了,下意識就否認:“放你孃的瞎屁,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請你來挖地槽子的,你到人家那邊挖坑跟我有什麼關係?”竟是要撇得一乾二淨。
何二平的拳頭聽了這話一下子握緊了,手上青筋畢露。
大有齊麻子敢再胡說一句他就敢上前毆打寡嫂的架勢。
此地風俗,小叔子和大伯子打兄弟的媳婦,老公公打兒媳婦,都是醜聞。要遭人唾棄的。
何二平到底還顧忌一點臉面,拳頭攥了又攥,慢慢鬆開來。
對著旁邊的老妻和兒媳婦咳了一聲。提醒讓他們上前去跟齊麻子掰扯。
可是,昨天晚上他家老妻因為這件事情撒潑的時候,被他錘了一頓,還差點被他扔過來的小耙砸身上。
今天站在旁邊老老實實消消停停的,一點岔話也不敢說了。
婆婆不敢起刺,兒媳婦們更加不敢。
任憑何二平心急如焚,一個勁遞眼色,他老妻只以為是不讓她胡亂說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聲不敢吭。
他們這邊沒人出聲,齊麻子更有了底氣。
上去扯著何鐵的領口,掄起巴掌給了幾個耳刮子。
“啪啪啪”
手掌跟皮肉緊密接觸後,發出清脆的聲音震動著眾人的耳膜。
“小婦養的,你自己貪財起了歪心思,竟然敢誣陷老孃。”
這是要把屎盆子扣他們一家頭上了。
何二平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情的性質,一夜之間能從偷挖地槽子,變成盜竊,說什麼也不會對老妻動手。
可是現在也沒地兒買後悔藥去啊!
再不出聲,這事一旦坐實,賊人的帽子扣頭上摘不下來,比綠帽子好聽不了多少。
媳婦和兒媳指望不上,何二平只能自力更生了。
上前把齊麻子扯開,說道:“你個潑婦撒什麼瘋?你當時說要佔大……,他馬奶奶家的宅子地我就不同意,
後來你又想出缺德點子要挖人家埋的東西,我又攔著不許,你竟然揹著我偷偷慫恿孩子們去了,
現在出事你得意了?你還有臉一推二六五死不承認,推給小輩讓小輩給你背鍋?”
他是想說大洋馬的,還好及時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