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跟大炮媳婦,相繼進了隔壁醫務室。
“嬸子你怎麼啦?”大炮媳婦問。“受傷了嗎?柳家人把你打傷了?”大炮媳婦把自己放在了陸友強媳婦的同盟位置上。
這些話問的,好像陸友強媳婦敢給個肯定的回答,她就敢去幫她主持公道似的。
果然這些話一說,立馬博得陸友強媳婦的好感。
“沒有,我沒有受傷,就是找褚大夫來看看。”陸友強媳婦回答。“你們家老俊媳婦看了多久以後見的效果。”
“我們老俊媳婦不是褚大夫看好的,她就是吃的太胖了,才不好懷上,餓瘦了就懷上了。”大炮媳婦跟陸友強媳婦閒扯著。
這些話題讓褚鳳雛一個男子聽的難為情。咳了兩聲讓兩個人注意一些。
大炮媳婦趁機說:“咱們別在這打擾褚大夫看病,咱們到隔壁去說話。”
陸友強媳婦也正想跟她多打聽一些這方面的訊息。聽到她說話跟著她一起去了隔壁。
送走陸友強媳婦,大炮媳婦往隔壁倉庫那邊呶了呶嘴:“呶,就是他們家去給老村長的媳婦報的信。”
何小西:還好不是另外的人,不然多設一個套又要費一番事。
何小西找了個機會問蟈嬸:“那邊怎麼樣?最近動了什麼手腳?”
“還跟原來差不多,大白菜剝下葉子拿回家,沒敢拿整顆的,偷了幾條魚,其它的就沒有了。”蟈嬸說。
這也偷的太少了。何小西有些失望。
就偷這點東西,抓到現行也沒什麼用。他大可以抵賴說白菜葉是廢菜葉,拿回去養雞。魚在鄉間根本不算貴重東西,拿幾條也不算什麼。
估計像何小西這樣,嫌棄賊不敢放心大膽偷東西的人還真不多。
主要是村裡倉房才投入使用,裡頭放的東西不多。值錢的東西就更不多了。
要想讓賊膽變大,還得多多創造條件,多往倉庫裡存點東西。
何小西盤算著該放些什麼東西進來。東西得值錢,還得家家戶戶都能用上,另外偷走還得不打眼。
符合這樣條件的應該是糧食。倉庫裡的糧食又不能天天稱,偷走一點半點也看不出來。
就算是最後盤點的時候少了,也可以推到蟲蛀鼠咬這些損耗上。
但是他們目前沒有大批次的糧食可以入庫。這件事操辦起來不是一時半會能辦成的。最起碼得等明年秋天糧食入庫才能行。
何小西回去了。派去鄰縣接張同志的驢車早間就出發了,現在也該回來了。她得去家裡拿一套被褥過來,晚上把人安置在村部這邊。
剛回去,就看到她哥回來了。身後跟著張同志和陸愛國。
“冷不冷?趕緊進屋歇著。”馬氏上前招呼。
馬氏出來是看看他兒子媳婦回來了沒有的。何濤之前來信說今年回來過節,都這會了人還沒到。馬氏有些著急,天天出來看好幾趟。
再不回來都到年根下了。
馬氏不僅自己出門迎接,接連兩天了,天天把何大毛攆了趕著驢車去車站接人。
兩天裡,不少回鄉的人沾光做何大毛趕的驢車回來。就是還沒接上正主。
何濤年少就離家去省城上學,之後直接在那邊安家落戶。把妹妹也接了過去。對水洞村沒有特別深的感情。
家裡的老屋被水沖塌了,按照他的打算本來都不準備建起來。直接把老孃往他那邊一接,跟水洞村就沒什麼聯絡了。
只是他拗不過他老孃。每次接了去,他老孃跟他住些日子。之後就說住不慣,揹著包袱自己跑回來。
馬氏這一年多跟著何家住習慣了,兒子家一次都沒去。建好的新屋也沒去住過。
外頭太冷了,何小西攬著馬氏進來。“乾孃,你在家等也是一樣,你看你站在外頭手太涼了,何濤哥來了該心疼了。”
中午何小西做了一鍋肉臊子,熱乎乎的麵條拌上肉臊子,最適合冬日裡吃。李琳瑾這個大家閨秀,都吃出狼吞虎嚥的感覺來了。
張同志放下碗筷抹抹嘴,誇讚道:“真香。”
能不香嘛,何小西秘製的肉臊子,裡頭還放了香乾丁。
“我這次來領導給我帶著任務來的,開春不是要挖你們這段的河段嘛,我們那邊也得出人手,領導安排我打個前站,給大家安排食宿,
這次挖河跟你們上次不一樣,上級有調撥糧食。”張同志說。
“糧食”,何小西重複了一遍著兩個字。這兩個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