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甲問道。
“去什麼去,他都好了我去什麼!”雖然那個夢境很真實;可是他知道那終究只是一個夢境;當不得真。在夢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會說出那樣的話,可是在現實中,他尚欠缺一點勇氣。所以,就只是九成沸的水,差一點就可以開,可是也是差這一點就不能喝。
“那,我們回去嗎?”侍衛甲又問。
“既然來了,就多呆些日子好了,京城比山上暖和些,不如到了夏天再走。”洛鳴驍一句話,就將回去的時間推到了幾個月後。而侍衛甲是瞭解他的,他說了夏天走,他就要做好秋天才走的準備。侍衛甲不知道拖延症是何物,不然一定會把拖延症晚期患者的屬性安在洛鳴驍身上了。
洛鳴驍在京城就每日呆在府裡,在老巢也每日呆在山上,幸虧他是宅男一個,每天待著也少有嫌膩的時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會憋出病來的,就像是原來的那個洛鳴驍,就總是喜歡往出跑。
所以,洛鳴驍就每天都呆在府裡,也不曾出去,最多每天到院子裡溜溜,練練武功,和侍衛乙切磋切磋。
日子過得很平靜,溫染不曾來看洛鳴驍是否回來,而洛鳴驍也沒有去打聽溫染如今怎樣了。不過,侍衛甲會不時說一說溫染的情況,所以洛鳴驍知道溫染是關銳救回來的,知道溫染好的時候,正是他醒過來的時候,不過,也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呢。
少自作多情,多幹點兒自己想幹的,應該乾的事情,這是洛鳴驍得到的,讓自己快樂起來的方法。至少,這麼做,他過得還是挺舒服的。
天氣很快就變暖了,京城雖然不比南方,卻比北方酷寒之地要好得多了。
天變暖了,洛鳴驍就時常會聽到貓叫。他對貓並無好感,卻也不討厭,手下的人也未曾攔過貓,所以在洛府,不時就可以撞到一隻貓。
貓叫的洛鳴驍心煩,小貓兒的春天到了,那他的春天呢?冬天的時候他因為那個人回來了,可是並沒有去見他。到了現在,他又有些後悔了。當時去就好了,就是找個藉口,說是來慰問下也好啊,見一面也不會死。
不過,要還是回到那個時候,他多半還是不會去的,人總是事後精明,事情來的時候,都傻了,哪有時間想那麼多。
不過,貓叫不是最讓洛鳴驍惱火的,最讓人惱火的是,侍衛甲和侍衛乙總是在他面前秀恩愛。
按理說,他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老夫老妻的,應該是想看兩相厭的時候了。可是人家每天還是恩恩愛愛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滿滿的甜蜜。
每次看到他們甜蜜的時候,洛鳴驍都想要大吼,秀恩愛,分得快。可是他一個單身人士,說是批判他們,實際上就是羨慕嫉妒恨。
這種惱火的狀態,終於在某天洛鳴驍偶然看到侍衛甲和侍衛乙在那裡甜蜜接吻的時候達到了頂峰。而這兩個人被他撞見不但不害羞,還主動和他打招呼,笑得那叫一個甜蜜。
然後,某教主決定離家出走。
再然後,下雨了,而某人沒有帶傘。
“大姐姐,你夫君怎麼不來接你回家啊。”一個小男孩兒站在房簷下,看著被澆成了落湯雞的洛鳴驍,好奇地問道。
洛鳴驍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了。
“哎,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還欺負個小孩子!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啊!”
孩子孃的聲音在洛鳴驍腦後尖銳地響起,洛鳴驍只是冷笑。
嫁不出去,老子這就嫁出去,嫁的比你好!
這樣想著的洛鳴驍,憑著胸口的那一口惡氣,往目的地去了。
***
窗外的樹的葉子剛完全長開,還帶著些嫩綠的顏色,在雨水的沖刷之下,看起來更加喜人了。溫染練過了字,看著窗外的雨,窗外的樹,拿出了一樣東西。
當初將洛鳴驍抓過來的時候,他戴的面具。
溫染反覆擺弄著面具,而後忍不住拿起來,覆在臉上,想象著那個人戴著這面具的感覺。雖然已經過了近一年,可是這上面好像還留著他的氣息,淡淡的,甜美的,傻傻的,卻讓他心心念念。
洛鳴驍,你真的不回來了麼?我就這麼惹你的討厭,一次次殺我不成,到了現在還要折磨我。
明明在夢裡你說了,你說你喜歡我,可是,那終究只是我的夢境嗎?你可知道,如果沒有你的話,當時我可能就死了。
溫染是因為練武時想了洛鳴驍而走火入魔,關銳的引導只是一個輔助,若是沒有洛鳴驍的那句話,他可能真的就會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