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現在二少爺還在夫人的院子裡跪著。”黑衣男子低聲回稟著。
周博雅一聽,皺起眉頭,心頭擔心起來,看來爹孃打算從樂雅那裡下手,這點他委實沒有料到,而樂雅……怎麼那麼倔?就真的一跪不起了?要是傷到膝蓋怎麼辦?孃親最疼樂雅,難道真的就忍心讓樂雅一直在那裡跪著?
周博雅拳頭緊緊攥著,他恨不得此刻就趕到樂雅身邊,但卻不能!
“外頭的情形怎麼樣了?”周博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回主子的話,朝議還沒有結果,寒門士子已經開始在各地聚會商議進京的事宜,選秀已經悄然進行,溫家小姐已經榜上有名。李成玉最近足不出戶,李雲鶴接連兩日被召入帝宮,現在,鄭家於家都已經在下閣議的很多事情上和李家開始唱反調,宋家沒有任何動靜。”
周博雅仔細聽著,聽完後,微微點頭,低聲說道,“人留下一部分的人,其餘的人趕赴蠻族和天川,著重跟進蠻族和天川的軍事部署以及他們的兵力,隨時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留下的人,跟進李成玉,務必要掌握和李成玉聯絡的外族人的所有情況,帝宮的釘子要開始發揮作用,不用做什麼,盯緊溫家小姐就好。”
“是!屬下遵命!”
“最後……”周博雅抬頭看著周家的祖宗牌位,聲音有些沙啞,“盯住李成峰,他應該會和某些人開始接觸了。”
“是!”
黑衣人恭敬的拱手做禮,就瞬間消失在原地。
而周博雅盯住周家的祖宗牌位,心頭喃喃著:身世……他並不在意,但,如果能夠證明他真的不是周家血脈,他和樂雅之間的阻力就會少一些,爹和孃親也不會那麼強硬的反對吧?他實則不願用過激的舉動讓爹孃不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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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厚了。
周樂雅靜靜的跪著,他眉眼間有著倔強和堅定,只是臉色蒼白了點,額頭上的冷汗多了一些,他沒有習武,膝蓋這時候已經烏青紅腫了,但他卻沒有感受到什麼疼痛,不是他沒有痛覺,只是心頭的壓抑和苦澀掩蓋過了他的疼痛。
月色慢慢的流動著,漆黑的堂屋裡,他的影子在月色下慢慢的亮了起來。
就在這麼寂靜的苦澀氾濫的時刻,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周樂雅沒有轉頭,直至一件披風伴著一聲無奈的輕嘆披上他的肩膀。
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