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潛道:“一句廢話,還想讓我承你的情?!”
餘火蓮無奈道:“我想幫你啊,可你不告訴我是誰,我又怎麼幫你。”
周潛不語,默默的喝著酒。
秋高氣爽,藍藍天下白雲悠閒的飄來蕩去,鬼手自在的躺在草坡之上,說道:“草坡秋眠不知足,哪管日斜西山遠。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杜芙笑道:“是,諸葛亮都要被你氣死了!”
鬼手哈哈大笑道:“當年我若逢諸葛,誓滅司馬興蜀漢!”
二伢頭也不抬的說道:“整天就會沒邊的說大話,咱們都在這累死累活的,就他倆在那逍遙自在。”
苗老漢說道:“他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你是汗珠摔八瓣的莊稼漢,這是各人的命,你就別那麼多的廢話了。”
二伢說道:“爹,這我知道,就說讓他倆在家不要來地裡的,你說他沒回來的時候,咱們不也還一樣的幹,可他們倆非要來,還吹大話說不會比我割的少,眼看這一天就快到頭了,他連一根穀子都沒碰呢!就躺在地頭跟姐姐兩個胡扯八道的吹大氣。”
苗老漢道:“行了,別廢話,趕緊割你的穀子。”
抬眼見杜芙黯淡下去的眼神。鬼手知道二伢的話她也聽了去,一笑道:“姐姐,其實二伢的話也沒什麼大錯,同是一家人,就有該有飯同吃,有難同受,有穀子同割。而且我們不割穀子一直這麼躺在地頭也確實不像話,他說也應當。”
杜芙笑道:“你這話是說給我聽呢,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呢,又不是我弟弟,我才不在意呢!”
鬼手不滿道:“我跟他還不都是你弟弟,你自己分兩樣看待,他自然待你不會如我一般!”
杜芙笑道:“你說如果當初就我在崖州那般的情景,叫他遇上,他能管我嗎?”
鬼手一笑:“那我就叫你看看,你在這裡等著。”一起身轉身而去。
杜芙不解地望著他的背影,沒過多久杜芙突聽“咕”的一聲,一看竟是一隻碩大的癩□□。不由得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可只跑了一步,就覺腿上一麻,知道又中了高手的暗器趕緊大叫:“伢子救我!”
原本她大叫一聲的時候,二伢苗老漢苗大娘已是站起了身,這時聽她這般一叫,三人立時拔腿跑了過來。二伢子跑到最前面,把杜芙抱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姐姐怎麼了?”
杜芙略一定神,已是明白過來,這荒村野地的,除了鬼手,又哪來的幹什麼高手,自己定是中了他的暗算,但這話卻不能對二伢他們說,只得指著那個癩□□道:“癩□□!”
三人都是出了一口長氣,苗老漢撿了塊石頭向那癩□□扔去,那癩□□一跳立時不見了蹤影。
二伢把杜芙放下道:“我當多大的事呢,嚇死我了。”
杜芙身子一歪,伢子趕忙又扶了他道:“姐姐。”
杜芙沒法跟他說自己被點了穴道,只能說道:“沒事,崴了腳而已,一會伢子回來,讓他給我揉揉就好了。”
二伢把她扶好坐下道:“我給你揉不一樣啊!哪隻腳?”
杜芙心道:他點的穴道我自己都解不開,你揉頂個屁用啊。口中卻是說道:“不用了,你忙去吧!”
苗大娘卻是誤會的杜芙的意思,啐道:“死二伢,胡說什麼呢,割你的穀子去,我給你姐姐揉。”
她方才已是看到杜芙右腳不能著地,於是伸手給她輕輕揉著腳踝。
苗老漢和苗二伢見她沒事,就又回去割穀子去了。
杜芙臉上一紅說道:“娘,不用了,我歇一會就好了。”
苗大娘嗔道:“你這姑娘,老跟家裡人生分,娘給你揉揉就怎麼了,嫌孃的手髒啊!”
苗大娘絮絮叨叨說話間,杜芙見鬼手從地的那一頭進了谷地裡,笑道問二伢道:“你這一晌割了三壟半。”
二伢沒好氣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鬼手一笑道:“不怎麼,我割四壟,剩下的你慢慢趕啊!”
二伢撇嘴道:“又胡吹大氣!”
鬼手順手一抄抄了鐮刀,彎腰入壟,右手鐮快如削,左手翻飛,不一進便到了地頭,腰也不直的又轉了回來。直把二伢和田老漢的眼都看直了。直到鬼手又割了回來,兩人還在那裡發傻。
鬼手腰也不直地笑道:“別淨看了,我這四壟可是說話就完的。”
二伢這才醒過神來,趕忙去割。可他和盡力氣,不過割了不長一段,鬼手就一氣把四壟穀子給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