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伢道:“哥,你教我的那些都沒用,你不如教我割穀子吧!”
鬼手一笑道:“這個你就更學不會了。換一樣吧!”
二伢道:“哥,你怎麼就會那麼多呢?”
鬼手道:“因為我有一個不同常人的娘,更有一個學究天人的先生,我所學得,不過是他的九牛一毛。”
二伢道:“那柳夫人我是見過了,那你說的那位先生,比柳夫人還要厲害嗎?”
鬼手一笑道:“天壤之別!”
二伢道:“這麼厲害,這輩子我還是頭回聽說呢。”
鬼手道:“其實這人你見過,爹,娘也都見過的。你小時候他還救過你的命呢!”
二伢大聲叫道:“爹,哥說的是真的嗎?”
苗老漢在車上,並沒有聽到他們前面的話,於是扯著嗓子問道:“什麼真的?”
二伢把鬼手剛才說的又向苗老漢喊了一遍。
苗老漢喊道:“伢子,你說的是那個給我們發饅頭髮米的佛菩薩嗎?”
二伢恍然道:“那個佛菩薩啊,我聽爹和娘說過的,他是你先生啊,原來哥你是佛菩薩的弟子啊!那個佛菩薩現在還好嗎!”
鬼手望著漫天紅霞的夕陽怔怔出神,並不說話。
二伢連叫他幾聲,鬼手才回過神來,岔了話題道:“到場裡了嗎?”
二伢道:“還沒有。”
鬼手道:“那得快點了,不然天黑前可拉不完。”二伢一驚,趕緊的拉了韁繩往場裡緊趕。鬼手苦笑一聲,隨之而去。
到了場中解了繩,卸了車,又趕到田裡裝了滿滿的高高的一車,二伢還待往上裝,卻是怎麼也裝不上了,可田裡的穀子還沒有裝完,二伢著著還有半車的穀子說道:“要不送了這車再跑一趟好了。”
苗老漢在車頂喊道:“天已經黑了,摸著黑也看不清,沒得白瞎了穀子。今晚上,你看場裡,我看地裡。”
二伢應下,這才又往場裡卸穀子去了。鬼手笑道:“這會我坐上面。”
二伢訝然道:“別胡鬧了,這車都裝了起來,你還怎麼上去。”
鬼手一笑,腳下一點已是飛身上了車去。
二伢目瞪口呆之餘,只得拉了牲口自行回場地去了。
而苗大娘和杜芙自行提了水壺水碗回家去了。
鬼手跟苗老漢一起坐在在谷車上搖搖晃晃的往場裡駛去。
苗老漢見他雙手空空,於是嚀囑道:“伢子,天快黑了,路也看不清。抓著繩,別掉下去了。”
鬼手雖自好笑,心中卻也感動,說道:“沒事,爹,我掉不下去。”
苗老漢見他不聽,卻也不好一直再說。便伸手拉了他的手。”
鬼手伸出另一隻手撫在苗老漢那枯藤乾裂一樣的手叫了一聲:“爹!”
苗老漢咧嘴笑笑,卻不說話。
一路搖晃著到了場裡,解了粗麻繩後,三人一道卸了車。
苗大娘和杜芙回到家後,苗小妹早已做好了飯,炒了菜,還烙了香噴噴的好麵餅。
等鬼手三人回來後,一家人一起吃飯。
二伢一邊吃飯間又道:“哥,你今上車是怎麼上的,那個你能教教我嗎?”
鬼手無奈地笑,自他回到家裡,教這個兄弟無數的東西,識字,他到現在西瓜大的字認的也不過兩擔,別的也沒多教會,想教他理帳目,那更是無從教起。至於兵法謀略他更是學之無用,索性也就沒有提,不想今個倒是盯上了自己的武功,二伢的身體資質他自然知道那並不比自己差上多少,只是自己並不想讓他習武,笑了一下說道:“你學那個也沒多大用處,學來幹什麼。”
二伢嘟嘴道:“你不教我,就說我學了沒用。”
鬼手一笑道:“你說你學那有什麼用?”
二伢道:“哎,哥,你會射箭嗎?”
鬼手無奈搖頭道:“這怎麼又想起這一出了,你就這麼好武。”
二伢道:“要是射箭射得好了,我們就能去城裡射銀子了,五兩的銀錠子,誰射中歸誰呢。”
鬼手倒是知道鍾家軍為了讓邊關百姓練箭,就想了這種辦法,讓鼓勵這裡的人,人人練箭。而鬼影當年在這裡招納門眾,更是被狄青大敗而歸,因而這西路軍,和陳方的北路軍,就成了無間道的空白之地了。
見鬼手不語,二伢說道:“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五兩銀子,可是我想要嘛!”
鬼手淡淡道:“我不會射箭。想要那五兩銀子,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