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懂了。其實爹是放心不下我,他怕我會有不測,所以他生前放不下我,甚而連自己身後都放不下我,不是嗎?”
駝子沒有回答。
火蓮含淚一笑,說道:“只是爹沒想到,小狼她是我命中註定的宿敵與剋星。”
駝子道:“可你爹說,你和小狼身上有一種一模一樣的東西,他還說如果你和小狼接觸的話,她甚而會成為你和你爹之間的阻礙,所以,他才不讓你知道小狼其實還活著。而這麼多年來,小狼一直在練功場里長大,她沒任何機會接觸人,所以,對於當看救過她一命的你,一定心存感激。”
火蓮笑道:“爹說的沒錯,只是爹看到了開始,算到了經過,卻沒料到答案,我和小狼身上的確有一種一模一樣的東西。如果十五年前就我和小狼接觸的話,她的確可以會成為我和爹之間的阻礙,必竟是血脈之親。”
駝子驚訝地道:“你說什麼?”
火蓮道:“我們都曾想猜過小狼的來歷,你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我爹說什麼來著?”
駝子道:“汴京城中大戶人家,非富即貴。只是她的家中容不下她,還有人要暗害於她,才讓她有家不能回。”
火蓮道:“當然,天下第一等的大富大貴之家,她是我的親妹妹,嫡公主。”
駝子一驚道:“你妹妹?”
火蓮道:“不錯,而且當年暗害她的人就是我娘,而今她連犯八案,殺的都是當年幫我娘用苗疆紅花害她之人,你說,她有可能放過我嗎?”
駝子倒抽一口冷氣,說不出話來。
火蓮道:“以她的性子,只怕不但不會放過我,只怕連小離和她腹中的孩子都不會放過,可天下之大,沒有能躲得了她小狼的地方,世人之多,沒有能打得過她小狼的人,她又是那種絕情斷欲之人,任何人也跟她攀不上交情,可我想,他待你終會有所不同,必竟你給她送了五年的飯。所以,我想請駝叔搬進春山書寓去護衛小離母子。”
駝叔應道:“行,不過你讓我搬進春山書寓,那你呢?”
火蓮道:“小狼還有一個要殺的人,在通州開了一家書館,我要去那裡阻止小狼,如果她能殺了我就罷手,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小離母子的安危就有勞駝叔了。”
駝子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這輩子就一填坑的料,填了你爺爺的,填你爹的,填完你爹的填你孃的。”
火蓮苦笑道:“既然是這塊料,那填了不屈材。”
這時錢富已然到來。
火蓮起身來至書案前寫了兩封信,寫好之後把口封了。而後把信遞給了錢富,說道:“這是我給錦雲壇主的信,等她一進京後,立時給她。”
又把另一封信遞給了喜鵲說道:“這裡是我立鬼手為新任宗主的遺令。至於何時宣讀,由錦雲壇主決定。”
此言一出,錢富和喜鵲都是大驚失色,叫道:“宗主,你這是幹什麼?”
火蓮道:“我要去處理一些家事,無間道以後就交給鬼手了。”
喜鵲和錢富對望一眼說道:“家事?”
喜鵲狐疑的問道:“你要回去當太子?”
火蓮沒有回答,只是說:“只要你們像當初扶佐我一樣,扶佐鬼手,他也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而後又道:“駝叔從今天起就要搬到春山書寓去了,這御香齋就另尋守門人吧!”
火蓮說道:“駝叔,你鋪蓋呢,我給你搬過去。”
駝叔道:“就床上的那兩條就成,別的就不用動了。”
喜鵲上下打量著駝叔道:“搬到春山書寓?!”
駝叔說道:“我的屋你給我留著,別讓別人進去亂翻,等火蓮回來我還得回來住呢。”
喜鵲這才鬆了口氣道:“留著,絕不讓任何人進。”而後又低聲道:“哎!他這幹嘛呢?連下一任宗主的遺令都寫好了,我聽著怎麼那麼��幕牛俊�
駝叔道:“找替死鬼唄,不過我看這回他的虧要吃大了。”
喜鵲道:“倒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句囫圇話啊,怎麼竟打啞謎?”
這時火蓮已是拎了駝叔的鋪蓋出來,於是兩人一併進了春山書寓。錢富道:“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呢?”
喜鵲道:“廢話,他倆把咱倆當傻子玩呢。”
火蓮回了春山書寓,讓茶韻給駝叔去鋪床,而後對方離笑道:“我要出門些日子,因此請了駝叔過來。”
方離問道:“那你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火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