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在海上的經驗,恐今晚還會小有風浪,縱尊使藝高無懼,但隨行這麼多兄弟,若有點閃失還是甚是不便,不如尊使到敝島暫停一晚,等明日一早,再行返回。”
鬼手被他說的心思活動說道:“也好。”
張嶧聽得心中始終覺得隱隱不對,但必竟是人家無間道內的事,也不便多言,只得說道:“鬼哥,而今劫犯和鏢銀俱已追回,不宜再節外生枝,我們全力返回,不過一個多時辰就能回到水軍碼頭,雖說會有些黑,但船上司南,羅盤,火把一應俱全,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風華島主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是柔柔一笑道:“小兄弟只怕對這海上的風浪有所不知,那可是說起便起,到那時莫說是晚上,就是白天也是應接不暇,即入無間,大家便都是生死兄弟,便是弟子先前無知犯了些錯誤,弟子想請尊使到風華島上,原也存了領罪之心,是血罰,還是鞭刑,都一任尊使定奪。”
鬼手連忙說道:“島主言重了,血罰鞭刑,都是宗主為身居高位的在職弟兄而定。更何況島主此番也未曾連累到哪個兄弟的性命,何來重罰!”
風華島主回顧了曹頓一眼道:“這位將軍雖非我門中弟兄,但大家即結伴而來,也是便朋友,將軍又是常年駐紮海邊,當知這海中風浪的兇險,若遇風浪將軍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雖只一眼,曹頓只覺得她的眼中流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暖,渾身猶如置於江南的春風之中。當下點頭附和道:“張老弟,島主說的對,這海上的風浪當真不是做耍的,一旦遇上那可真是船毀人亡。”
一時間甲板上的人,無論是無間道的崖州分壇弟子,還是水軍裡一些將領,無不說要今晚暫駐風華島。
事已至此,就算張嶧心中再有一萬個不願意,也無可奈何,只得隨眾人一起前往風華島。
鬼手一面命人乘了小帆船立即去會知小岸,今晚一同暫駐風華島之上。
不多時,便到得風華島上,但見雖不過是個只有方圓幾十裡的小島,但島上綠意盎然,香氣清幽儼然便是一個世外桃園一般,兩艘巨大的軍船下錨停在了島旁。
風華島主說道:“即是已到得島上,還請尊使和本門的弟兄與幾位長官移步島上小酌幾杯,容屬下稍盡地主之誼,至於船上的一眾軍中弟兄,屬下自會另行派人為他們送上酒菜。”
也說不上為什麼,張嶧總覺得心裡怪怪得,當下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就不上島了,幾位請便吧!”
風華島主聞言一笑道:“這位小兄弟不舒服啊,風華也稍通岐黃之術,讓我給小兄弟看看是怎麼回事。”說罷出手如風就向張嶧右腕上搭來。
張嶧聽了右臂連忙向後一回,同時腳下自然而然的向後劃去。
風華島主不想這一下竟然落空,一愕而後問道:“小兄弟不是我門中弟子,卻又怎麼會我家宗主的獨門步法?”
卻原來在這後退的一劃之間,張嶧已是不知不覺間用上了鬼手教他的鬼影步。
張嶧一怔,他本不知這步法是展顥的獨門步法,他雖見過展顥三次,但其中兩次展顥都未曾展露武功,唯一展露的一次,又唯實太快,他甚而連展顥的身影都未看清,又哪知道他用的什麼步伐。而今聽風華島主這麼一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答。
鬼手淡淡答道:“我教他的。”
風華島主聽了才不再說什麼,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卻是正被張嶧看到,不由得激凌凌的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見張嶧堅持不下船,風華島主便沒有再說什麼,只說讓人待會送上飯菜來。
幾個人下了船,不多時小岸香香和展昭三人也俱都下了船。風華島主與小岸香香展昭三人見了禮。當然三人誰也沒讓她行跪拜之禮,就被小岸給攔住了。
小岸沒見到張嶧,之後立時問道:“張嶧呢?”
鬼手悶悶的說道:“還在船上,他說自己不舒服不肯下船。”
小岸一聽,口中說了一句:“少陪。”腳下不停轉身就上了那大船。
小岸上了甲板,見張嶧正站在那裡,急切的問道:“哪裡不舒服了?”
張嶧說道:“也沒什麼太不舒服,就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很不踏實。”
小岸皺了皺眉道:“不踏實?”
張嶧見此立時說道:“姐姐沒有覺出來嗎?我們所有的人都來到他們的地方,而且是放下了戒備,這豈不是讓他們反客為主,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
小岸聽後一笑道:“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