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立時也覺出不對來,一個頂級殺手對危險從來都是極其敏感的,哪怕是未知的,潛在的,遠遠瞟了眼鯊魚極速移動的速度,鬼手輕嘆道:“逃不掉了,想起它的辦法吧!“
十人悶聲不語,極力划船,鬼手明白過來,這種叫做鯊魚的大魚,如此快的速度,對那些海中的死屍撕食如此的殘忍和迅速,實在是無可面對,是以,雖然明知其實也逃不掉,但胸中的那份恐懼,還是讓人只能盡全力的去逃,總也強過被鯊魚活活分食。
身後飢餓的鯊魚越來越近,最近的一條已差不多隻餘丈餘的距離。而前面風華島的小帆船最近的也不過只剩二十餘丈,崖州分壇一個弟兄鬆了口氣,手下不停,口中說道:“離前面不過二十餘丈,以尊使的武功一個人過去應該不成問題了。等尊使能夠上了他們的輕船,就不用再怕鯊魚了。”
一陣熱流在鬼手胸騰然升起,他這才知道這十名崖州的弟兄如此拼命的划船並不是因為他們心底對於對於鯊魚的恐懼,而是竭力要為他拼出一條生路。當下傲然笑道:“眾家兄弟如些重義輕生,為何偏生如此輕瞧在下。”
十人手下不敢停,口中焦急的說道:“非是我們輕看尊使,是實尊使活著要比我們活著更加有用的多,尊使快走,要來不及了。”就這幾句話的功夫,最前的一條鯊魚,那血盆大口已是來至船尾,眼見情勢危急,鬼手不及多想,一妖異的青光一閃,一劍斬下了那根三米來長的帆杆,雙手運力握著帆杆,向那條鯊魚那佈滿森森巨齒的血盆大口中刺去。那條大鯊魚立即翻身落於水面,而這鬼手這小帆船卻借了這一刺之力,向前又猛然竄出了兩三丈遠。而那條落水的鯊魚,卻不及沉底,就被周邊相臨的鯊魚給分食了。把個鬼手驚得目瞪口呆,而崖州分舵的十人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低頭竭盡全力的划著這條已漏了半艙水的小帆船。這般又擱了這麼一擱,這條小帆船離前面最近的小帆船也已不過十丈左右,其中一人大叫道:“尊使快走,這次兄弟們和尊使一起走。”
鬼手大笑道:“好極!你們先走,我斷後。”
這時另一條鯊魚又到了船尾,鬼手拔了身後的分水峨眉刺在手,一個甩手投入了這條鯊魚那張血盆大口之中,但這分水峨眉刺並不如方才那根帆杆一樣可以讓這鯊魚入腹即死,卻也讓他疼得在水中直將將的翻了過去。但這次這些鯊魚並沒有像方才那要被別的鯊魚分食,正是鬼手驚異之時,那鯊魚疼得來回翻滾時,魚尾正掃在了另一條鯊魚那森森白牙之上,立時鮮血冒出,隨後幾條身邊的鯊魚就從它的尾巴處將之活活撕裂分食。鬼手這才明白天過來,這些海中的大魚,竟如森林中的惡狼一般,對血腥味是如此的敏感。心中隱隱明白了,這些鯊魚十九成九九是被自己所殺的人的血腥味給招來的同時,另一隻手甩了另一支分水峨眉刺照船尾的另一隻鯊魚射出去時,便只使了巧勁,讓那峨眉刺只在那鯊魚的背上劃了一道溜長而淺痕,果然血腥味散出,立時引那鯊魚背後的幾尾鯊魚都向它咬去。便這條鯊魚卻並不如有兩條鯊魚那樣受了致命之傷,當下巨尾狠掃其中一個正在咬他的鯊魚,而後掉轉了頭去就狠狠的又咬向了另一條鯊魚。掀湧過來的水流,險將都快被海水灌滿小帆船給打翻了,而這時離最近的另一條小帆船已不過只有三丈來遠,經過兩翻,崖州分壇的人已知鬼手不會先走,當下口中叫道:“尊使快走!”而後十人齊齊躍起,上了離得最近得另一小帆船,而後齊齊划起了那條小船。那條小船上原本只有一個人,正愁一人力單,遲早難免成為成為眾鯊魚的點心,這時見對方十人齊齊躍上助他划船,正中下懷。哪還顧得到了雙方剛才還是你死我活的對頭。
而這邊鬼手已因為十人的離開,小船已被踩入水底,鬼手正要離開,另一鯊魚已張了血盆大口向人撲來。以鬼手的輕功想要避開,躍上那一條小船原也不難,但他見這情景,殺得性起,鬼劍出手一劍劃在那鯊魚的頜下,立時海水中又是一片混亂中的撒殺爭扎,鬼手轉身伸腳在一條鯊魚的背上一點,而後整個人便又躍上了崖州分舵十人上的那一條小帆船。
船上十一個人齊心合力的划船,立時這船便箭一樣的由最後的一條船越到別的小船前面。而這裡另一條小船被鯊魚給追了上來,巨大的鯊魚嘴,只一下便把船給弄翻了,船上的那名漢子一下子掉落在水中,另一隻鯊魚上前一口便咬去了他大半條腿,立時淒厲的慘叫劃破每一個人的耳膜,但這聲慘叫的時間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便在另一條鯊魚一口咬去那人連頭帶胸的上半身之中給結束了。
饒是鬼手這等殺人從不眨眼的冷血殺手,見此情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