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猴腮的低瘦的漢子,立時對展昭半跪下去,行了一禮道:“船堂堂主賀慶來拜見展少爺。”
展昭慌忙上前將他雙手扶起道:“萬萬使不得,展昭後輩小子,如何敢當前輩如此大禮。”
他們二人原在展顥喪禮之上見過一面,賀慶來躬身一擺手道:“請展少爺堂內敘話。”對同來的鬼手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展昭正覺不妥之時,卻不料鬼手臉皮甚厚,大刺刺的說道:“展少爺,人家請你,你還不趕緊進去,總不成非要駁了賀堂主這個面子吧!”
賀慶之大怒道:“我請的是展少爺,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不要不識相了。”
鬼手漫不在乎的說道:“我這人從來都是不請自來,不識相的不速之客。”而後施施然的向裡面走去,賀慶之向他怒目相視,他也視而不見。
一行人進得屋內,賀慶來只管跟展昭說話,對鬼手理也不理。
鬼手卻似不曾察覺的一樣說道:“我也不藏著掖著,有話就直說了,實不相瞞,我今找賀堂主是來借錢來了。”
賀慶來冷笑道:“錢,我有的是,可寧可都扔太湖裡,也不借給你一文!”
鬼手嬉皮笑臉的說道:“那賀堂主幾時去扔,我鑽太湖水底撿去。”
賀慶來罵道:“沒臉沒皮的兔崽子,等蘇州人把你柳家像十八年前那樣,給拆得一板不剩,老子心情好了,說不定可以給你燒倆紙錢。”
這話說得連展昭都聽不下去了,當下說道:“大家既然同為無間道門人,原本便是一家人,而今錦雲壇有難,賀堂主若能加以援手,展昭同樣深感大德。”
賀慶來說道:“展少爺,您有所不知,如果今日這事出在任何一堂一罈,我船堂上下都不會無動於衷。但唯有他錢堂和錦雲壇,我是一個子都不會出的。本門所有的錢財都是由歸錢堂調撥,唯我船堂得老宗主特許,錢銀直接上交宗主,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