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馬功勞,可惜宗主歸天,他心灰意冷,自絕於陳州。當時因為我也在陳州,因而有幸與他相識。蒙他青眼,曾將鬼影手和鬼影步傳授與我。我先前教你的鬼影步就是他教我的,這鬼影步若能再修以宗主的幽冥心法,更是如虎添翼。老二鬼魄,我無緣得識,只聽宗主說過:生性沉穩異常,有識人之能,泰山崩於前而不變其色的定力。且天資絕佳,悟性天成,鬼魄刀出必中,中必亡。老三,就是鬼魅。我也沒見過,只聽喜鵲夫人提到:千面嬌花,人莫能識,萬音玉珠,人莫能知,形若矯龍,首尾兩不見,語若甘霖,一語醒夢人,胸中丘壑萬千,牛刀小試鋒芒,便勝刀劍無數。區區在下,老四鬼手,一無所長,實難與以上三人比肩,只是每每不要命的打法,讓很多武藝比我高出許多之人都要怯上三分而已。”
小岸白了他一眼道:“好能自吹自贊,還不是一樣陰溝裡翻了船。張嶧,你跟我來,我有事問你。”
鬼手悻悻道:“那我先走了。”
小岸自行拉了張嶧來至一處偏僻無人處,張嶧被她拉得走得跌跌撞撞,只急得叫:“張姐姐,你走這麼快乾嘛?”
終至兩人都站定了,相向而立,小岸突然伸手啪的一聲,打了張嶧一個響亮的耳光。張嶧沒有說話,只是低低叫了聲:“姐姐!”
小岸憤怒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張嶧低聲說道:“知道,姐姐,其實我救展昭並不是為了展昭,我是為了……”
小岸聽了更是怒不可謁,一回手又要去打他耳光。可一晃眼見,卻見張嶧眼中含淚,卻不曾滴落,半條空蕩蕩的左袖在夜風中微蕩,心中一軟,這一巴掌便沒有再落下去,無力的放下巴掌,眼中的淚水卻是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皇帝,可皇帝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賣命,你可以為他不去計恨展昭的過失對你的斷臂之累,你可以為他去捨命護展昭,咱們生來便是奴力命也就罷了,為何你還要去這般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張嶧心中雖早有懷疑,可也直到此刻才敢完全的確定下來。當下雙膝一彎跪了下來,說到:“嶧兒拜見姐姐,姐姐莫哭,嶧兒有錯,姐姐只貫責打就是,嶧兒絕無半點怨言,只求姐姐莫要再哭,聽聽嶧兒的話。”
小岸無力的一閉眼道:“你站起來說吧!”
張嶧站起了身,說道:“咱們兄弟姐妹的命生來便不值錢,天皇貴胄的皇親帝室瞧不起咱們這等起家窮門小戶的人家,文武百官也瞧不起咱們這等靠了裙帶關係的外戚。從小哥哥姐姐們就被送同去,過九死一生的日子,只留下年幼的嶧兒,可嶧兒一樣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五歲那年,我去姑姑的宮中,不小心打碎了姑姑的一隻鈞瓷花瓶,姑姑叫人打我一百板子,只一板下去,我覺得我就要被打死了一樣,幸好只打了三板皇上就來了,我到現在都很清楚的記得皇帝跟姑姑大吵:“你想過沒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一百板下去,他命就沒了,為了一個花瓶你連親侄兒的命都不要了嗎?”然後皇上一氣之下把姑姑的另一隻花瓶也給砸了,還很生氣的跟姑姑說:“有本事,你也打我一百板。”而後抱了我放到姑姑的床上,給我傳了太醫,還給我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是霍去病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一個是關雲長的刮骨療毒。從哪一刻我就告訴自己,我的命以後就是他的,我要做他的霍去病,做他的關雲長,為他出生入死,反正在別人的眼中,我的命連一個花瓶都不值。直到太醫來看過後,說沒有大礙他才走了。走之前還對姑姑說:“如果他再闖了禍惹你生氣,你就想一下,當做是昉兒闖了這樣的禍。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後來姑姑又說她有多疼我,只是我實在太讓她生氣了,那花瓶究竟有多寶貴。回到家裡,爹孃也說姑姑到低有多疼我,而我又有多調皮。心裡終究知道到底是誰更在乎我,誰更在乎一個花瓶。”
小岸聽完這些,沒有再說話。
張嶧卻繼而說道:“就這樣,一直從小到大,皇上都很疼我,當然大此了的時候,我也知道,皇上疼我是因為哥哥姐姐們的出生入死換來的。兩年前我入宮做了帶刀侍衛,那一日展顥闖入宮中來刺殺皇帝,而我們一群人卻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如果不是當日餘火蓮替皇上擋了那一掌,那後果真是不可想像。一個帶刀侍衛,就在宮中,卻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清,卻反過來是刺客的兒子救了皇上,直到我被展顥打到在地,我也連他的身影和怎樣同手的都沒看清,姐姐,你知道我那一刻的心情嗎?你能想像嗎?後來皇上讓展昭帶人按名抓人,把無間道在京城的人全都抓了起來。可是在開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