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還不快來謝過狄卿,這話就該讓火蓮也聽聽,別無法無天到以為朕手下就沒人了。”
香香這時已服了藥,換了一身金鳳羅裙宮裝。出來對狄青福了一福道:“九豔謝過狄大人。”
狄青知道九豔是大公主的閨名,立時磕一了頭道:“微臣狄青拜見公主。”
九豔立時說道:“九豔不敢當,狄大人快請起。”
皇帝一揮手說道:“下去吧。”
香香應了聲是,這才又退了下去。
皇帝又問道:“那剛才呢?張岸都聽到了,你沒理由沒聽不到。”
狄青道:“臣已經聽到是綠靈護送聖駕回宮,是以更不必驚擾聖駕。”
皇帝訝然道:“你也認識綠靈?”
狄青回道:“四年前宋夏之戰時,綠靈奉餘大人之命,押送傷藥前往戰場,救治傷兵無數。”
皇帝道:“四年前,她才多大?”
狄青笑道:“那年她才十三歲,還常常會哭鼻子,抹眼淚,還得受傷的弟兄去哄她呢,不過她的醫術倒真不錯,尤其是治傷。”
皇帝看過窗際說道:“用一個十三歲常用哭鼻子的小女孩去給士兵治傷,這樣的事大概也只有火蓮才辦的出來了。”而後便久久出神不再說話。
狄青半晌才問道:“外面的那些侍衛怎麼處置,還請聖裁!”
皇帝回過神來,說道:“侍衛,你先押走。劉永年,讓他在那裡跪著便是。”
狄青見皇帝未提及張嶧,便說道:“那張嶧呢,此次他立功頗大,如果不是他先在那頂著,只怕禍亂已起。”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狄青,而後說道:“把他一併押走!”
狄青甚是意外的問道:“把張嶧一併押走?”
皇帝說道:“去吧,朕乏了。”
狄青只得叩首辭別。
這時九豔已經衝了出來說道:“父皇你賞罰不明,你這麼對張嶧不公平,你明知劉永年犯了家滅九族之罪,張嶧有功該賞,可你卻連他同劉永長一併處罰,無怪展顥要反你,你跟本就是一個無能昏君!”
皇帝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看著九豔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把一宮的宮女太監都嚇了個半死。後堂的曹皇后,極為得意的一笑。
狄青退出宣仁宮後,侍衛把這四百多名鬧事的侍衛和張嶧一併押走,卻見張嶧突然大叫道:“聖上不公,張嶧不服!聖上不公,張嶧不服!”
狄青嚇了一跳,伸手點了張嶧的穴道,一揮手道:“押走!”
宮內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九豔冷笑道:“原來父皇便是這般以強權服天下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父皇堵得了張嶧的口,堵得了天下的悠悠之口嗎?!”
皇帝瞟了九豔一眼,而後轉頭吩咐道:“來人,取戒尺出去,叫狄青放了張嶧,用戒尺責打張嶧。”
一名太監立時取了戒尺問道:“打多少?”
皇帝一笑道:“打到他服為止!”
那名太監匆匆出去了。
因為四百多人的壓解,所以此時張嶧尚未走遠。
那名太監對狄青道:“狄大人,皇上讓您放了張嶧。”
狄青內功精堪,於宮內皇帝與九豔的對話,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於皇帝為何要用戒尺這樣懲治小孩子的東西來責打張嶧,也知必有深意,當下解了張嶧的穴道,讓兩名侍衛放了張嶧。
那名太監說道:“張大人,請您伸手吧!”
張嶧這時一反剛才的反常,默不做聲的伸了手。
那名太監又道:“張大人,您什麼時候服了就說一聲。”
張嶧沉默片刻而後說道:“張嶧已經服了。”
那名太監聽後立時入了宣仁宮內向皇帝稟報。
張嶧說道:“狄大人,我們走吧!”
狄青一揮手,兩名侍衛過來,押了張嶧,而後眾人一起離開了宣仁宮。
路上兩名押著張嶧的侍衛不解地問道:“你這葫蘆裡賣得到低是什麼藥,本來是死也不服的,怎麼把戒尺往外一拿,你立時就服了,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怕戒尺了。”
張嶧淡然一笑,答非所問地道:“皇上不是假的。”
兩人啊了一聲,再問下去,張嶧卻什麼也不肯再說了。
狄青聽了不免又多看了幾眼張嶧。
九豔看向皇帝道:“為什麼?”
皇帝淡然道:“以強權服天下,要什麼為什麼!”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