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餘火蓮還猛上半個頭的少年在那裡練武。大開大合的招式讓餘火蓮一度恍惚,也是爹早年的武功。
及至那少年功畢停下了招式,轉過頭來問道:“師兄這套刀法我好喜歡呢!”說的卻是遼語。
對於這個異國的少年師弟餘火蓮也是極為喜歡。前些天來到這裡等小狼,卻沒想到意外的遇到了這麼一個修習著爹早年武功的少年,正在揹人處悄悄練功,而且招式大方純正,力道剛柔相濟,顯非朝夕之功,試了他兩招之後,餘火蓮微微一驚,這少年的功力之高還在他的想像之上。那少年則更是驚異於對方所用的分明又是與自己同一路武功,可卻對方的功力之高,招式之精,卻又遠在自己的之上。
一問之下,餘火蓮才知對方竟是遼國大元帥的愛孫,當今蕭皇后的孃家侄兒,名叫遠山。只會說遼語,卻不會漢語。五年前被爹收為弟子,悄悄傳他一些武功,卻不讓他把這些武功在人前展露。並讓他立下誓言,終身絕不殺一個漢人。這次遇上了餘火蓮,心中當真說不出的開心。
餘火蓮看著他那一張熱情豪爽的臉,心中當真說不出的感慨,這孩子極有習武的天份,當真是一教就會,一點就通,學武功從不用教第二遍。
對於爹收蕭遠山這麼一個徒弟的深意,此刻的餘火蓮自然是能明白的,此刻的蕭遠山還只有十三四歲,雖說他自身不成什麼事,可他的背景卻註定了,在關健時,他隨時都能成為爹手中一顆極為重要的棋子。幸而爹的最後放下,讓這個熱情豪爽的少年還可以,如此的一如即往的過著太平日子。還可以相信人生的美好與陽光。
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便走至一家小小的書局之中,將兩封信一併呈於了餘火蓮。
餘火蓮開啟一看,臉上立時陰沉了下來。
將信收入了懷中,餘火蓮轉頭對蕭遠山說道:“遠山,我要走了。”
蕭遠山抬起了頭道:“師兄,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餘火蓮道:“我也不知道。”
蕭遠山卻未曾覺察出餘火蓮的憂心與悲憤傷痛,只是說道:“那師兄以後有空了再來遼國一定要派人告訴我!”,宋國不是太遠,就從這裡向南不過百餘里就是宋國的土地了,可那卻是他一輩子都還未到過的地方,這裡已是遼國最南的州縣了,再往南,便出了爺爺准許他的犯圍了。更何況他也不會漢語。不過蕭遠山卻未覺得這有什麼太大的不便,必竟跟他熟悉的人,都會遼語。
餘火蓮道:“好。”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了開去。
書局的老闆趕了出來叫道:“怎麼這就走了?”
蕭遠山道:“我師兄有事,你嚇嚷嚷什麼啊?”
那書局的老闆道:“那這要有人殺我怎麼辦啊?”
蕭遠山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不有我嗎,從明起我住你這裡,看誰敢殺你。”
那人很是意外了一下,而後問道:“你師兄說讓你看著我的啊?”
蕭遠山道:“那還用說嗎?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人的嘴角抽搐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火蓮一路快馬從幽州潛行回到邊界處,魯風已經等在了那裡,一見到他,立時上前拜見。
火蓮淡然說道:“我知道路的,用不著這麼小心。”
魯風應了聲:“是。”而後又道:“是屬下自己不大放心,再著也想問問宗主,這小狼倒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重傷展少爺?”
火蓮淡然一笑道:“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魯風他相交非止一日,自然知道他這種笑容的背後,總是對自己那種觸目驚心的殘忍,當下更為焦急擔心的說道:“他能傷展少爺,就能傷宗主,宗主,你千萬要多加小心啊!”
火蓮心中微微一顫,又是感動又是溫暖的說道:“你跟展昭的交情不是一向很好嗎?再說,他是爹的親生兒子,你們才是真正的世交。不是嗎?!”
魯風沉默了一下說道:“魯風還是那句話,朋友再好,總也比不上宗主。宗主與老宗主在屬下心中都是一樣的,三年前魯風有難,是宗主親自帶人前去接應,魯風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當日情景險惡下,宗主是如何置自己與險地,卻讓魯風和神風堂的弟兄轉危為安的。”
火蓮平靜的說道:“當日我是奉了爹的命令去接應你們的,你不用承我的情。”說罷已是上馬而去。
魯風怔了一怔,才反應了過來,餘火蓮壓根就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自己的目的更是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趕緊快馬跟上,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