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懦弱,兄弟無能,嬌女血淚,孤狼獨索。”最後飛身一點,上了房頂向北而去。
這一切早已驚動了院中其它的巡夜人,立時有人將這一切報知了火蓮。一見地上那四句話,大驚失色,立時翻身上馬,順著官道竟向北追去。城門雖早閉,可又怎麼攔的住半夜要出城的欽差大臣。
驛站內矮小的客房裡,顛簸了大半日的楊氏睡的正香。
小狼自窗中飄然時了房中。來至床邊當下凝功吹了口長長冷氣,睡夢中的楊氏覺出陣陣陰風撲面,猛然想來,一睜眼,見床前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白色綾衣的女人,嚇得大聲驚叫:“啊!鬼啊!”抓了枕頭便向小狼打去。
小狼腳下極快的一退又一進。楊氏本是市井之人,哪知這世上有極高明的輕功這一說,只道對方乃是身體虛無的幽靈。當下口中大聲哭叫,手中狂揮爛舞,卻連對方一點邊都沒碰到。
旁邊的李璋聽到了聲間,聞聲立時趕過來。口中叫道:“娘,怎麼了?!”一推門,門是自裡面鎖的好好的,可裡面楊氏的怪叫容不得他遲疑,當下用力一撞,門裡時被他撞開。見屋裡除了猶自在那裡大哭大叫的楊氏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李璋這才放下了心,扶了楊氏道:“娘,你是不是坐噩夢了?”
楊氏大叫:“不是夢,是鬼,是鬼!”抬眼一看,一身白衣飄飄的小狼就站在李璋的身後,當下大叫:“鬼,鬼,鬼在你後面。”李璋聽了伸手猛然向後一抓,可小狼一退,李璋哪裡碰的到她半絲。李璋只道楊氏是驚懼過甚,安慰道:“娘,鬼怕火,等我把燈點上,鬼自然就走了。”轉身點了床頭桌上的油燈。
不料楊氏仍時指著李璋的身後大叫:“鬼,鬼還在。”李璋猛然回頭,小狼腳下一點,順著李璋後腦看不到的地方,在床上轉了個圈。李璋回頭後,見楊氏被嚇得兩眼翻白,已是昏了過去。
李璋一邊給她掐人中,一邊大叫,楊氏好容易悠悠醒來,楊氏嚇的一把抓住李璋,口中大叫:“你別回頭了,你一回頭,鬼就上我身上了,你你你,你看著我。”
李璋無奈地說道:“娘,這哪有什麼鬼啊!
楊氏道:“有鬼,有鬼,就在你身後。”
李璋道:“那我怎麼看不到呢?”
楊氏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罵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派惡鬼捉我來了。”起身朝小狼不住的磕頭說道:“玉皇大帝饒命,仙姑饒命!仙姑饒命!”
李璋氣惱地抓了楊氏怨道:“敬天畏神,人之本份,你怎麼連玉皇大帝都敢罵啊?到底怎麼回事。”
楊氏委屈地說道:“我不知道啊,這不上了那小子的當嗎?”結結巴巴的把被鬼手戲耍之事給說了。”
李璋哭笑不得地說道:“行了,那小子更不成話,玉皇大帝要罰,也肯定先罰他,你是無心之過,天明後我先陪你到廟裡燒香敬神禮天,你誠心給陪個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心中暗想,八成是楊氏在罵過又被人告知張百忍是玉皇大帝的名諱才會心生畏懼,加之道路顛簸做了噩夢,驚嚇之餘眼花所至。
楊氏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緊緊的抓著李璋看著他身後的小狼。
就在這時,小狼聽到寂靜的夜裡傳來緊急的馬蹄聲,知是餘火蓮到了,當下飄然而去。
楊氏見女鬼離去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餘火蓮人未至驛站,便見月光下,小狼白衣飄飄的站在屋頂之上,一臉的嘲弄看著自己。心中嚇了一跳,以為她已然把李璋母子俱都殺了,拎槍快步上了屋頂,才看聽李璋正在那半哄半訓的說道楊氏,這才放下心來。對小狼冷然說道:“別逼我殺你!”
哪知小狼嘴角一挑,毫不畏懼,不過是區區竹葉青涎露而已,她跟綠靈連人帶蛇都對過陣,還怕區區餘火蓮這點竹葉青涎露不成。
小狼當下左手指了指南方,右手指了指下面李璋母子所在的房間。最後又一指餘火蓮。分明是說,要不讓她呆在香香那裡,要不她就殺了李璋母子,讓餘火蓮自己選一樣。
餘火蓮冷冷一笑道:“我選殺你!”雙袖一抖,兩截槍桿劃出了衣袖,拼在了一起,又取了槍頭裝上,一槍竟取小狼。
小狼瞪大一雙眼睛不明所以,若說這餘火蓮身上有著竹葉青涎露自已要避著倒也罷了,而今他卻改為用槍,這不是舍長取短嗎?還是在提醒自己找個兵器來對付他?當下蠻腰輕折,避了他這一槍,右空劈空掌向他後心打去。
火蓮錯步閃身避開她這一掌,□□回掃,砸向小狼的腰間